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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鎮楚王。”
“哈哈哈哈,葉王爺,這兩天辛苦諸位您和各位將士了,老夫深表歉意!待今夜晚宴,老夫必會向各位一一道歉,以示賠罪!”
“賢王大人客氣了,王爺也是為我南楚牽掛,我等又豈會放在心上?”
葉向佛入城引發的震蕩不少,但是同葉向佛楚賢王兩人的虛與委蛇相比,李雲逸更有興致地反倒是周圍的其他人。當葉向佛走入城門,李雲逸赫然看到原本站在較遠位置的二十餘人湊了上來,不留痕跡地融入了葉向佛身後的隊列。
“嗬嗬。”
“已經開始站隊了麼?”
看到這一幕,李雲逸輕笑帶過。
“各位車馬勞頓,一路辛苦,還請暫且回府休息吧。待接風宴開始,本王必會派人去請諸位。”
楚賢王開始忙前忙後的安排了,李雲逸見狀眉頭一揚,又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無非還是老一套——
威逼利誘。
楚賢王為何選擇在正午剛過就邀請葉向佛等人入城?在其他人看來,這或許是出於禮數,但李雲逸知道,這絕對不是。
內薦隻有兩天,今天已是最後一日,在這個時候,楚賢王的任何一個舉動,乃至任何一句話,都必然隱藏著巨大的心思!正如現在,他提前邀請葉向佛和後者麾下諸將入城,目的並非威懾葉向佛那麼簡單,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葉向佛麾下的各位能使得內薦天平搖晃的三品以上大將!
你挖我的牆角?
我也挖你的!
楚賢王的目的和葉向佛的完全一樣,隻是在此之前,葉向佛和他麾下大將都在城外,聚在一營,他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可一旦後者入城,形勢就必然變得不一樣了。
皇城,這是他的主場!
“有勞賢王大人了。”
葉向佛不悲不喜的回應著,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看出楚賢王的處心積慮。總之,這場看起來是歡迎葉向佛進城的儀式就這樣結束了,但楚賢王的小動作顯然並沒有。
正當李雲逸不鹹不淡地看完這場戲準備離開之時,突然,羋鬆柏走了過來。
“各位王爺、侯爺、公主大人,賢王大人有邀,如今京都人多眼雜,晚宴之前不知會有什麼變故,為了諸位大人的安全,還請各位先去王府休息吧。大人早已備好茶點,歡迎各位大人蒞臨。”
又邀請?
人人驚訝,李雲逸也是眉頭輕輕一挑。
人多眼雜?
你是在逗我麼?
現在整個京都執行了禁令,尋常人士不得隨便進出,即便是朝中大臣,也是在管轄之下才能走動,你給我說人多眼雜?
彆說是李雲逸了,就連諸葛劍等人也能輕而易舉地看出楚賢王這般安排的原因。
“不就是不想讓我們和葉向佛接觸麼?找的什麼破理由?”
羋鬆柏原本以為,他替楚賢王提出這樣的要求隻怕會引起諸葛劍等很多人的不滿,此時相當忐忑,但令他沒想到的是——
“嗬嗬,既然是賢王大人相邀,我等自然沒有不從的道理。”
“羋侯爺辛苦,還請在前引路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這次站出來的竟然是魯冠侯,更讓羋鬆柏驚訝的是,魯冠侯此言一出,諸葛劍等人剛才臉上還有驚詫,突然就變成了認同。
“沒錯,既然是王爺之令,何須再言其他?請侯爺領路,我等正缺個地方歇腳呢。”
羋鬆柏聞言愣住了。
這……和昨天晚上不一樣啊!
昨天晚上你們不都不願意留在賢王府麼,怎麼這次……
羋鬆柏無法理解諸葛劍等人態度大變的原因,隻以為是昨夜回去之後諸葛劍等人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就在這種又驚又喜又疑的心情下,他終於把眾人領到了賢王府。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院子。
東景苑。
“請各位侯爺自便,隻要不出府即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等就在門外。”
羋鬆柏站在了拱門後,顯然是從現在到晚宴開始都不打算離開了,諸葛劍等人並不在意,觥籌交錯間,雖然沒有言語上的吐露,但眼珠子那叫一個靈活,距暗送秋波就差一線了,當從李雲逸的眼神裡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們紛紛舉起杯盞朝魯冠侯迎去。
“來,魯兄,我敬你一杯!”
“東齊一戰結識至今,魯兄可實在是令我等驚喜啊!”
一時間,魯冠侯身前觥籌交錯,再無停歇,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偶爾望向李雲逸,更是充滿感激。
“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李雲逸還在思索昨天看到魯冠侯背影時突如其來的警惕心思,仔細觀察,依然沒有所獲,魯冠侯麵對諸葛劍等人的熱烈先是略顯笨拙,後來越發熟練,沒有一丁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真是我想多了?”
李雲逸撇撇嘴,暫且把此事擱置一旁,看著身前的熱鬨,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從諸葛劍等人的舉動中他能看出,諸葛劍等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計劃是什麼,隻是從魯冠侯處知道,今夜他有彆的心思,希望能得到諸葛侯等人的支持。對於諸葛侯等人來說,這確實有點久旱逢甘霖的意思了,魯冠侯的邀請令他們感到驚訝,因為魯冠侯主動站出來為各大諸侯國獻計劃策,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當然,原來也沒有誰,隻有李雲逸一個而已。
“不說彆的,就說魯兄這份擔當,無論事成與否,我都必挺你!”
鞠王顯然有些不勝酒力,有點醉了,說出了眾人至此最露骨的一句話,讓拱門旁監聽的羋鬆柏都是雙耳一振,驚訝望來。
事?
什麼事?
諸葛劍連忙打圓場。
“哈哈哈,鞠王兄,賢王大人的晚宴還沒開始,你可彆喝醉了。我等諸侯國本是一體,皆為我南楚功勳之後,所行之事必為王朝,必忠於皇室,談什麼挺不挺的?”
“依我說,咱們的賢王大人,鎮楚王大人,他們才是咱們南楚的主心骨啊!”
諸葛劍一拍鞠王的肩膀,真氣如針刺在他的肩胛骨上,鞠王渾身肥肉一顫這才猛地驚醒,餘光看到羋鬆柏彷如針芒的目光,酒勁一下子散了大半,連連點頭,順著諸葛劍的話道:
“對!”
“賢王大人才是咱們的主心骨!”
一陣喧鬨,又是一波觥籌交錯,當眾人感受到源自羋鬆柏的視線漸漸淡去,他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尤其是鞠王,卻是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李雲逸全程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暗暗搖頭。
這群家夥,真是沉不住氣啊!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知道利禍的,對於自己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李雲逸眯著眼睛瞥了一眼身邊和熊俊等人坐在一起的兩個黑衣人,黑袍嚴實遮掩身形,更有鬥篷遮麵,兩人並肩而坐,也不喝酒,也不吃菜,隻是乾坐著。其實他們和諸葛劍等人身後的宗師一樣,滴酒不沾,保持著絕對的理智和警惕,諸葛劍等人包括羋鬆柏也早就注意到李雲逸身後的這兩個黑袍人了,諸葛劍甚至還在路上調侃了一句。
“軍師大人,你們景國可就三個宗師,江姑娘還是那麼的如花似玉,若是怕人惦記,我等定會幫軍師趕走哪些煩人的蒼蠅,但您要是把江姑娘給憋壞了,可就真有點過分了啊。”
“嗬嗬,你放心吧,就是便宜了彆人,也輪不到你。”
李雲逸當時隻是輕輕一笑,笑罵了一聲,把諸葛劍趕走了,卻還是沒有讓福公公他們脫去黑袍。諸葛劍等人也不在意,隻是以為李雲逸不想讓人看到江小蟬的花容,惹人惦記而已,至於福公公的一身黑袍……也隻是為了追求表麵上的一致而已。畢竟,今晚的宴會算是南楚最頂尖的聚會了,服飾還是要多加考量的,李雲逸為福公公他們選擇這身裝扮或許也有這個意思,誰都沒有多想。
羋鬆柏也一樣,因為他是見過福公公江小蟬的,知道他們是宗師。他得到的任務就是看好諸葛劍等人,不得讓葉向佛的人同他們有半點接觸,其他的並不在他的職責之內,也沒心思考慮。在羋鬆柏看來,有這個心思,他還不如多從諸葛劍等人的話鋒裡多打探點有用的情報呢。
“來,魯兄,我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