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學不會,就不信我能一直學不會!
於是乎,伴隨著這樣的想法,風無塵開始了周而複始的抓狼之旅。福公公站在一旁望著忙碌地歡快的風無塵,豈能猜不出後者的想法?嘴角揚起,樂享自在輕鬆。
學?
開玩笑。
我之前可是跟著殿下足足降服了數以千計的血狼,彆說學會了,就是連門戶都沒摸到。即便你是聖境,也沒有希望。
果然,正如福公公預料的那樣,每次李雲逸降服血狼風無塵都在旁邊看著,臉上的困惑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甚至……
“國師大人,歇會吧……”
李雲逸掛還沒說完,被風無塵粗暴打斷。
“我不歇,我不累!”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始終落在李雲逸手中的銀針上無法自拔,直到,李雲逸手腕一翻,銀針消失,他才猛地一怔,下意識抬頭,望見了李雲逸滿是汗水的臉上掛滿無奈。
“您老精氣神十足,我可真是累了。”
風無塵這才看到,在他們身邊赫然已經匍匐下了上千頭血狼,連成一片,宛若一片血海,頓時無語了。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
風無塵說著飄向遠處,卻不是休息,掰著一頭血狼的頭仔細查看起來。血狼聽從李雲逸可不聽從於他,但是在他的股掌之間,還真沒一頭血狼敢違抗絲毫。
李雲逸遠遠望著這一幕輕輕一笑,渾不在意。
敢當著風無塵的麵統禦血狼,他又豈會怕後者看透他的手段?降服血狼看似簡單,隻是一針而已,但就是這一針,即便讓他現在教個徒弟出來,隻怕沒個八年十年的也學不會。至於他……
李雲逸回顧往事,逐漸收斂笑容,望向南蠻山脈的方向,眼底神光複雜,有些失神,似乎又想起了前世被當做人傀試藥試針的那段歲月。
“殿下?”
這邊,注意力一直落在李雲逸身上的福公公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前者的異樣,立刻湊上前來,李雲逸輕輕一擺手。
“沒事。”
“讓我一個人在這裡休息會吧。”
福公公聞言一怔,望著麵色複雜的李雲逸有些吃驚。自從跟隨李雲逸以來,他可從沒見過後者這番模樣,更彆說說出這番話了!
李雲逸,有心事!
但作為李雲逸的仆從,在前者吩咐之後,福公公當然不會再執意追問,悄然退後,站定在李雲逸身後十丈外,有些擔心。
他感覺到了,這次重回虎牙關,李雲逸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殿下是因為想到了當年之事?”
福公公的思緒扯到了兩年多之前,李雲逸死而複生,出現在虎牙關外,那件事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從來沒有人詢問過李雲逸當年在南蠻山脈到底經曆了什麼,李雲逸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時隔多年,那件事似乎已經過去了,但是此時看到李雲逸低沉的表情,讓福公公忍不住又多想起來。
“難道殿下還沒有從那件事裡走出?”
“重遊故地,再受刺激?”
李雲逸自然不知道福公公心裡所想,但是如果聽到,定然會不由點頭。
重遊故地?
也算是了。
但絕對不是福公公所想的那樣。時間還是那個時間,事情,卻絕非那般發展。因為,李雲逸想的是前世,想的是……
正當李雲逸梳理自己的思緒,突然。
“李小子,想什麼呢?”
“整個南楚可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了,你還需要惆悵?”
李雲逸醒來回頭,隻見突然出現在身側的不是風無塵又是何人?不知何時,他已經放棄了研究那銀針的奇異,湊了上來。福公公不便詢問,他可就沒有這個顧慮了,看出李雲逸和平時的不同,張口就問。
玩弄?
李雲逸聞言眼底精芒一閃,笑了。他知道,同在一營,虎牙軍當前的狀態定然瞞不過風無塵的洞察,說是玩弄也沒毛病。
“國師大人慧眼,還請國師大人為我虎牙軍暫且隱瞞才是。”
隱瞞?
風無塵不置與否的笑了笑。虎牙軍當前的狀態他當然無意暴露出去,如果他想,早就可以這麼做了。他之所以笑,隻是因為覺得自己終於抓住李雲逸的些許把柄了。
“倒不是不可以。”
“但你小子也得給我透個底,到南蠻山脈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吧?”
乾什麼?
此言一出,一旁的福公公都忍不住支起了耳朵。他同樣好奇,至於所謂的練兵,他可是根本不信。
麵對風無塵這暗藏“威脅”的詢問,李雲逸是要繼續含糊,還是坦然告之?
福公公正在好奇,突然驚訝看到,李雲逸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是那種他從未在後者臉上見過的那種凝重,低沉的聲音響起:“請國師大人恕罪,具體目的,我還無法向您透露。並且,我還有一個請求。”
“過些時日,或許會有一場大戰,屆時還望國師大人能出手相助。隻要此戰一勝,我可以向國師大人保證,您得到的好處,絕對不比這把劍少多少。”
劍?
什麼劍?
風無塵微微一愣,突然看見,李雲逸手腕一翻,一隻暗金色的無鞘長劍抽了出來,淩冽寒光撲麵,令他眼瞳微微一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