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風無塵爬了起來,一開口就是在幫鄒輝辯解,眼裡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一上來就是三大神營的培育之法……
你找死呢?
如果不是李雲逸沒有發作,他剛才差點就忍不住爬起來一巴掌把鄒輝給拍死了。
好處是這麼給的?
不!
這隻能養虎為患!
李雲逸聞言輕輕一笑,對風無塵的話並不意外。
“我知道。”
“關心則亂罷了。如果我是他,怕是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風無塵聞言擺手。
“不,你不一樣。”
風無塵嘴上說著不一樣,卻也不說為什麼不一樣,話鋒一轉,道: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急,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住。”
“寧國、焦國、陳國……嘖嘖!”
風無塵輕輕咋舌,不知道心裡在腹誹什麼,而後話歸正題,望向李雲逸,眼底精芒閃爍。
“你打算怎麼辦?”
“老夫雖未痊愈,但也差不多了,應該能把陛下暗中送回去,這樣一來必然可以保證萬無一失。隻要鄒輝那小子幫你手握軍權,南楚局勢當定,任他們再想偷雞摸狗也找不到機會。”
李雲逸眼瞳一亮。
風無塵這麼快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
並且,風無塵所說的也是個好辦法。但是——
“軍權,可不是那麼容易握住的。”
“再說了,現在的局勢也不隻他們那麼簡單。”
李雲逸說著,在風無塵聽起來很是含糊,不解正要追問,李雲逸解釋道:
“血月魔教才是關鍵。”
又是血月魔教?!
風無塵心頭一凜。
現在,恐怕是一個心思再愚鈍的人恐怕也看出來了,李雲逸對血月魔教這一組織的忌憚,更何況是他?
“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次,李雲逸沒有再賣關子,開始向風無塵傳音解釋所謂魔教的存在,隻不過掩蓋了他們之前隻是存在於中神州的事實。
風無塵聽完,立刻大驚失色。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意圖很可能不隻是我南楚?”
“甚至於,現在他們已經在各地埋下了各種暗著?”
李雲逸點頭。
“這是他們的做事風格,這次應當也不例外。”
風無塵麵色凝重,眼底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你現在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陳宣侯、寧武侯、還是鞠王?”
風無塵連連判斷,卻沒想到,李雲逸輕輕搖頭:“眼下的狀況,不止是他們,任何人都值得懷疑,包括諸葛劍雲菲公主和魯冠侯。”
“有可能他們都是,但也有可能他們都不是。”
“魔教之人隱匿頗深,如果能這麼輕易找到,他們也就沒那麼難以鏟除了。”
李雲逸邊說邊思考,風無塵目光一凝。
“所以,你是想直接把他們引出來?”
李雲逸點頭,並不隱瞞。
“是。”
“隻不過,這恐怕要付出一些代價。”
代價?
風無塵聞言滿不在乎,眼底殺意森然,“區區代價何以為道,隻要能抓住他們……”
風無塵正要宣泄自己心頭因被伏殺昏迷的怒火,話說到一半才突然發現,李雲逸在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後,一雙眸子竟然一直在盯著自己,當即整個人都是一怔,如想到了什麼,訝然一震。
“你說的代價,是我?”
李雲逸這才終於笑了。
“不錯。”
“魔教狡猾,要想引他們出來必然不能用尋常東西。這次,隻怕要國師大人吃點苦頭了。”
吃苦?
風無塵聞言目光一凝,哪裡有半點遲疑?
“來!”
……
這邊,李雲逸進了風無塵的營帳,再也沒有出來,而諸葛劍雲菲公主寧武侯等人的激烈討論卻從早晨一直延續到了傍晚,夜幕都要降臨了,還是沒有一個結果。
拖住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寧武侯等人顯然是比較滿意的。
然而就在這時,無人發現,隨著夜幕降臨,周圍的風,似乎也變大了一些。
山風嘛。
夜晚總是比白天大一些,這很正常。
可是,當這縷山風呼嘯穿過各個營帳——
魯國的營地。
一支小隊正在燒火做飯,突然,一個身披鎧甲,從表麵看起來和其他戰士相仿的戰士腳步一頓,突然停住,猛地抬起頭望向風無塵所在的營帳方向,似乎發現了什麼驚人的東西,連忙潛入陰影朝魯冠侯的營帳走去。
魯冠侯沒有參與諸葛劍雲菲公主寧武侯等人的激烈爭吵,似乎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沒有實權,就是個隨大流的。
就在這甲士進入營帳的一瞬間,魯冠侯抬起頭,瞬間臉色大變。
“你這個時候進來乾什麼!”
“出去!”
可就在他連忙避讓之時,突然,甲士頭上的頭盔裡傳來低聲輕鳴,魯冠侯如聽到了什麼,臉色又是一變,但這次明顯是驚愕居多。
“真靈之精?”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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