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鎮壓了北越之下的武道?”
這不是猜測。
而是根據天鼎王這番話語作出的分析。
這時。
正當李雲逸暗自思付時。
天鼎王略一停頓,沉重的聲音再度傳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北越之所以發生這種變化,定然和我有關。”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化去信仰之力。”
“完成這些後,我會……殺掉周慶年!”
殺周慶年!
李雲逸聞言眼瞳驀地一震。
這才是天鼎王真正的目的!
為了北越!
她心裡清楚,擁有了冰雪巨弩的北越大軍如虎添翼,短時間內,大周肯定無法阻擋,而待大周想到應對的辦法,自己也能給她提供新的支持,繼續糾纏大周。
所以,唯一的威脅,就隻剩下了周慶年!
殺周慶年,是必須的。
在天鼎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雲逸分明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強烈死誌!
置於死地而後生!
天鼎王還是這樣的套路,隻不過這一次,她把這套路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可!”
不待李雲逸表態,一旁的天心已經坐不住了,臉色惶恐,就要阻止,隻是不等他說出接下來的話,天鼎王輕輕一擺手,將他打斷。
“必須這麼做。”
“或許,我殺不死他。但有鎮國王在,我相信,隻要能重創於他,讓他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出手,鎮國王定然有辦法對付他。”
“為了我北越的未來,我隻能這麼做。”
“隻求我死去之後,吾道不孤!”
天鼎王一雙堅定的眸子望著天心,當後者感受到她眼底傳來的無儘熾熱戰意,天心,默然了,臉上充滿不甘和糾結。
於大局而言,他當然還知道,天鼎王的選擇沒錯。
戰爭就是這樣。
兵對兵,將對將!
尤其是周慶年這等層次的存在,他們對一場王朝級彆的大戰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若是不死,完全可以改變一場戰爭的結果!
為了北越的未來,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但是於個人而言,天鼎王慨然赴死,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哪怕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天鼎王就有這樣的想法。
譬如。
上一次。
天鼎王和周慶年大戰,把他帶在身邊。
其實那個時候,天鼎王就打算慨然赴死了,隻可惜,哪怕她是抱著必死之心展開那一戰的,隻是三個回合,她就被周慶年從天空擊落,完全沒有搏命的機會。
這是弱者的悲哀。
差距太大,甚至連慨然赴死的機會都沒有!
但現在。
天鼎王看到機會了。
一戰挫敗,她打破桎梏,突破聖境二重天,戰力暴漲。而沒有了信仰之力的桎梏,她的搏殺定然更加無情,完全可以沒有忌憚!
……
呼!
天鼎王話音落定,一時間,整個演武場一片安靜,唯有黎明時分清冷的晨風吹拂,令人感到一抹寒意。
不知何時,天心的雙眸之間已經噙滿了淚水。
李雲逸望向天鼎王的眼神也充滿了複雜。
原來。
這才是她!
李雲逸想到之前,天鼎王把鏟除血月魔教的任務交給天心時,自己還腹誹她是個傻子……她是傻子麼?
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邏輯,她的確是。因為解決血月魔教這件事,可以使得整個北越對她的崇拜再上一層樓,對她的武道而言是件大好事,就這樣分給了天心,豈不是愚蠢?
但現在,李雲逸明白了。
從那時起,或者說,從天鼎王傾儘全力幫助天心突破到聖境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在暗暗準備今天的這些了。
如果自己不在,她也會這麼做,隻不過要花費更長時間去鋪墊,讓北越世人逐漸接受天心掌控大局的事實。但最終,恐怕也是她和周慶年不死不休的一戰。
自己的出現,隻是讓這個進程和節奏加快了而已。
“鎮楚王殿下?”
這時,天鼎王凝目望來。
似乎因為終於把自己內心的渴望說了出來,天鼎王整個人也放鬆不少,美眸深處異彩連連,充滿期待,似乎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她認為李雲逸會答應。
因為這樣一來哪怕周慶年不死,即便隻是重傷,也能給南楚帶來很多喘息的時間,這是對南楚有利的。
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
“針對這件事,我有不同的見解。”
李雲逸緩緩搖頭,提出異議。
不同見解?
天鼎王眉頭緊蹙,充滿不解,不明白李雲逸為何會這麼說。隻是,不等她追問,李雲逸的下一句話如石破天驚,更如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了她的心頭。
“周慶年或許必須死。”
“但完全沒必要化去信仰之力。甚至,有它在,才更有把握。”
“我可以幫你提升,搏命一試。”
提升?
用信仰之力提升?
殺掉周慶年!
一時間,天鼎王內心狂震,幾乎立刻失聲驚呼出口:
“不可能!”
她聲音短促,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不可能到底是針對自己的突破還是殺周慶年這件事,又或者,兩者都有。
李雲逸淡淡一笑,眼底精芒閃過,如做了某個決定,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不可能的?”
“隻要條件足夠,彆說是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能斬殺聖境三重天。”
“你若是懷疑……”
“我們今天就可以試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