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了一眼豪哥,雖然豪哥和我一樣帶著墨鏡和口罩,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此時他是非常不開心的。
“這貨出門忘了吃藥了吧!”
豪哥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繼續轉頭看著阿廣的精彩表演。
“我滴好哥哥呀!你怎麼一聲不吭啊呀~
此時阿廣的哭聲中帶著一種唱腔,就跟唱戲一樣,卻又哭得十分投入和悲痛的那種,現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阿廣的身上。
阿廣不但沒有覺得絲毫的尷尬,反而哭得更加投入更加大聲了。
這真是應了那句,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那些剛剛還在笑的眾人此時興許是被阿光的哭聲給感染了,也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應該笑一個個表情瞬間都跟死了爹一眼,異常難堪。
“早知道我就不帶這小子出來了。”
聽到豪哥的埋怨,想到那會阿光上在車上說的話,我更加想笑了。不過我隻能用輕咳聲來代替和轉移。
對於阿光的表現顯然我和豪哥是壓根都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阿光隻是說說而已,想不到...
站在主持人旁的大司令,此時臉黑成了豬肝色。
一旁的主持人也瞬間無語了,估計在他今天的主持流程裡是完全沒有這個環節的,所以突然間他也有些慌了,一臉茫然的看著一旁的大司令。
大司令看了一眼直接一甩袖子去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將問題直接拋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尷尬片刻後,對著話筒輕咳了一聲。
“咳咳,那個剛來的這個嘉賓,請你安撫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們今天的葬禮的流程如下。”
沒等主持人繼續說。
阿廣繼續哭喊著:
“不,我不是嘉賓啊~我是我好哥哥的弟弟啊~哎呀~我的好哥哥呀~”
被阿廣這麼一整主持人徹底不會了。
大司令轉頭看了一眼阿廣,然後對著站在阿廣身旁的兩個工作人員喊道。
“他要是喜歡哭,就把他拖到火盆前好好哭。”
大司令說完後,阿廣立馬站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來。”
阿廣表情立刻收住。
然後阿廣便跑到火盆前繼續嚎啕大哭。
身前的主持人,見狀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流程。
哀樂響起,阿光聽著了哭聲。
然後接下來便是全體默哀,默哀的時候,阿廣依然小聲地殷殷地哭著。
豪哥見狀後也不好上前去勸阿廣,最後無奈隻能對我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此時葬禮也進行了一半了。
然後豪哥便帶著我走出了人群,直接走到大司令麵前。
“大司令,海波的死,我深感遺憾,也希望你節哀,眼下由於阿廣心裡實在太難過了,讓他繼續呆在這裡,恐怕會讓大司令心裡更加難過,當然了我也回去勸勸他讓他也節哀,所以我就先帶他離開了。”
大司令看了豪哥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一副有火卻發不出的感覺,無奈的同時又有些無語。
“等等有些話我想趁著你在這裡的時候說一下。”
然後大司令起身走到主持人旁接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說了起來。
“關於我侄子的死,我是一定要查出真相的,我知道有些人今天來了分明就是看我笑話的,但是請給我記住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我不怕跟我玩陰的,誰要是敢在背後給我下刀子,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大司令邊說著邊朝這邊看著。
“什麼大佬,這個哥,那個爺的對我來說都是屁,敢翹頭我就立刻出手將他打壓下去,我也不怕硬碰硬,從我在緬北殺的第一個人開始,便人送外號鐵頭,我不信這緬北還有比我頭更硬的,有些人不要以為手裡握著幾把槍就可以跟我叫板了,在我麵前就是屎。先前的臥龍山莊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們誰有什麼本事可以儘管使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斤兩。”
大司令句句沒提豪哥,卻字字沒離開豪哥。
明眼人一聽便知道大司令在針對的是誰?
不過大司令的這段警告對豪哥不但沒有震懾力,反而直接將豪哥的威信給提高了。
麵對於大司令多年來各種條條款款的限製,以及各種克扣所有的園區和工廠早就不滿了,所以他們也急需推出一個新的能代表他們利益的話事人,而這個人目前也隻能是豪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