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阿廣再次對豪哥確認了一下。
“豪哥,你確定讓飄姐在這裡打胎?”
“恩!沒事的,他們還是很有經驗的,走吧!”
說實話看著眼前這個藍色的大鐵皮大棚建築,我心裡驟然緊張了起來,於是在下車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豪哥的胳膊。
豪哥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咽了口唾沫。
心裡萬分抗拒,我對豪哥直搖頭。
豪哥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放心吧!沒事的,我問過醫生了,跟上次不一樣,這才還小都不一定有瓜子大。”
儘管豪哥這麼說,但我還是搖頭往後退,手心裡瞬間全是汗。
豪哥說為我好,可是這一刻我看不到豪哥在為我好。
“我可以不去嗎?”
我第一次對豪哥發出了這樣的請求,最早的時候我也求過他放了我,那種求不夾雜著感情就是單純的恐懼害怕,祈求一個惡魔的饒恕。
而現在我與這個惡魔相處已久,如今我的肚子裡還有兩個小惡魔,所以我這種祈求帶著一絲感情與期盼,我真心希望豪哥可以不要讓我去,哪怕真的要讓我打掉肚子裡這兩個小惡魔最起碼也給我一些時間。
然後給我提供一個好的環境,眼前這個大棚感覺就像園區裡的懲罰區,此時我的腦子裡閃現出無數的恐怖的畫麵,我生怕我會走不出來。
我說完後眼淚刷的一下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豪哥看了我一眼,將我一把抱在懷裡,然後有節奏而又溫柔的拍打著我的肩膀,淡淡道:
“沒事的,我一直在。”
可是他也是這樣我越害怕。
我越想掙脫,那感覺就好像一個惡魔在給一個行走在沙漠多日的旅行者喂藥,一邊小聲地用勺子給旅行者喂著那足以將旅行者給殺死的毒藥,一邊小聲的安慰著:來,快喝吧!長大嘴巴!喝了你就不渴了。
旅行者在嘗到嘴裡的苦以後,想吐出來,卻看到惡魔正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咽下去,不然我就崩了你,咽或者不咽都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不如選一個舒服的方式去麵對死亡。
“豪哥,求求你了,先不去了好嗎?”
我再次祈求了一遍,這一次我覺得我機會快卑微到泥土裡。
豪哥放開我後,牽著我的手,然後靠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這事沒得商量。”
“我害怕,可不可以等等。”
“難道你想要生下來。”
我沒有說話。
然後豪哥又小聲的說道:
“我壞事做儘了不配有孩子,而且就算你把他們生了下來他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的,聽我的打了去。”
“不,再等等吧!”
我想要跑,卻被豪哥一把拽住。
隨後藍色的大鐵皮門打開了,裡麵瞬間躥出來十多個身穿白大褂的如醫生模樣的女人,隻不過她們看上去比較彪悍。
而且一個個眼神中都帶著一股狠。
瞬間便將我和豪哥給包圍住。
為首的女人笑著對豪哥說道:
“豪哥,就這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