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不就是給人用的嗎?沒事用就是了。”
我比較討厭這種等級之分,不光是現在討厭,以前也討厭。
尤其是跟著養父母一起生活的那些年,在農村很多時候將等級劃分的特彆清楚。
比如家裡來親戚了或者每逢過節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
吃飯時候也有很多規矩和講究,比如先讓男人吃,因為男人們需要喝酒侃大天。
知道男人們喝完了就吹完了牛,女人和孩子才可以落座吃飯,如果在這之前,有誰要是上桌吃飯了就是沒規矩。
我覺得這就是一種等級之分,讓人很不痛快,就好像故意在告訴你,你生來低人一等的感覺,實際上呢!大家都一樣沒有什麼,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隻能說有的人是蜜缸裡泡大的,有的人則是從小都醃在鹹菜缸裡。
我最羨慕就是隔壁小花家,每次不管家裡是不是來親戚還是過什麼節日,家裡來人吃飯的時候,她的媽媽總會先給她盛出一小份來單獨給小花,讓小花在廚房單獨吃,而我每次則是眼巴巴的看著。
“飄姐,不可以的。”
我沒有管阿麗直接直接倒了兩杯花茶一杯放到她麵前。
“快就著水吃點吧!”
我說道。
阿麗猶豫了一下後,直接起身。去工具小推車上取了來一個水杯。
“飄姐,我用自己的,我有水杯。”
阿麗的水杯是一個類似某種罐裝食品的容器,就跟小時候我們會用某種品牌辣醬或者鹹菜的瓶子作為水杯一樣使用。
阿麗說完便將她的水杯用力擰開將我放在她麵前的水杯的水倒到她的水杯裡了。
可能是她覺得自己的水杯太臟了,所以倒滿水後,她沒有將自己的水杯放到桌子上而是放到了地上。
這一幕看的我有些難受可我又不好說什麼。
有些觀念或者思想一個固化了就很難改變,就算要改的話也絕非一時半會。
然後阿麗便取出一個麵包打開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著,可能是由於她太餓的緣故,所以吃得有些著急,沒吃幾口便噎住了,然後她趕緊拿起地上的水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隨後狠狠的用力吞咽了下去,整張臉都憋得有些通紅。
這一幕看的我都跟著緊張起來,趕忙上前幫她拍打後背。
不過她卻拒絕了,笑著對我說:
“飄姐,沒事的,我就是剛剛吃的著急了。”
她說話間兩滴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慢點吃,不著急。”
“好!”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大口大口的吃著,她一口氣吃了三個麵包兩根火腿,喝了3杯水。然後美美的打了一個飽嗝。
“謝謝你飄姐。”
她吃完後,對我說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