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就是這裡最好的避孕方式了,當然我也見過有流十多次還會懷的。”
“十多次。”
“恩,而且飄姐,流了反而是好事,真的生下來才是大麻煩呢!”
然後安然便跟我說起了關於這裡女人懷孕生孩子的事情。
園區的女人一般在那種事情上,大多數都是被迫的,所以一般很少有防護措施,這就導致,在放縱幾次後便會懷孕。
這裡打胎的常見手段就是吃打胎藥,而且是那種副作用非常大的調配藥物,那些藥對身體非常有害,但是卻十分見效,再者就是去私人診所人流,這裡私人醫院收費非常低,但是衛生條件非常一般。但是價格便宜,一般從那裡麵做完後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術後不同程度的感染。
當然也有人比較幸運地不會受到任何感染,但是那樣幾率很小。
那些受到感染到很多也就不孕了,而且對於那些剛打胎的女人,園區的管理員們自然不會區彆對待,該上班的上班,該折磨的折磨,對他們來說不懷孕更好。
也有些平日裡表現非常好的,或者業績非常突出的,園區的管理員也會經過一番商量特批他們將孩子給生下來。
孩子生下來後,並不代表就可以健康的長大,反而會成為園區控製那些女人的工具,不聽話就拿對方的骨肉出氣。
不過更多的會被賣掉,至於賣掉哪裡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那些女人,所以那些女人到死都會帶著遺憾離開。
時間久了也就沒人願意將孩子給生下來的,慢慢的所有人也就對懷孕打胎這種事情看的越來越平淡。
聽完安然講得後,我沒有得到半點安慰反而哭得更加難過。
不光為自己也為園區所有的和我一樣流過產的女人,更為那些流了多次還依然要流的女人。
安然見有些勸不動我了,索性不再勸了。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從豪泰醫院轉過來的,飄姐你目前是我見過的最幸運的,是豪哥送你去大醫院做的手術,然後又將你帶回來的。不得不說豪哥對你是真的好。”
“最幸運,真的好?”我念叨著,我都有些想笑了,何來的幸運,如果我對豪哥沒有一點價值的話,他會如此下功夫嗎?沒有無緣故意的餡餅,就算有也是要掏錢的,就算現在不掏早晚都要掏的再不然就是用等價的方式去做交換。
什麼是等價的方式呢?那就是讓對方覺得值得,而不是自己覺得值得。
“我躺了多久?”
“在這裡兩天了,至於在豪泰醫院那邊多久不知道,不過應該當天豪哥就把你接回來了吧!”
“知道了,謝謝你。”
對方見我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後,便表示還有彆的事情要忙,索性直接起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對我交代道:
“飄姐,一會需要換藥水的時候,按下床頭的鈴,我自然就會趕過來的。”
“好,謝謝你。”
“那飄姐,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休息一下吧!對了,宋醫生剛剛給豪哥打過電話了,豪哥這會在忙應該一會就來了。”
“好!”
我點點頭,然後安然便端著手裡的醫療器材離開了。
想著一會豪哥會來,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更加難過了,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甚至不想去麵對他,因為他隻會給我帶來無儘的傷痛與折磨。
如果我愛他,這些傷痛是我願意為他去承受的,可惜我不愛他。所有得傷痛都是他強加給我的。
我真好恨他,可是在這裡我卻除了服從再無其他,所以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一直躺在醫院裡,哪怕待到死都行,因為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除了討厭他,也更是怕了他,我也希望他可以放過我。
如果他願意放過我的話,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用十年的青春來置換都可以。
就在我一個人沉思著,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