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阿廣便開心地拿起筷子大口朵頤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阿廣的影響,我的胃口也變得好了起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翔哥的廚藝精湛,讓人恨不得將舌頭一起給咽了。
我吃著桌子上的美食突然想到了什麼。
“阿廣,那天我在懲罰區有沒有發生什麼?可以跟我講講嗎?”
“哦,當時我走了以後呢!豪哥便帶我回去了,不過我離開懲罰區之前有特彆跟明哥交代過你是金爺女兒這件事,所以我讓他看著辦。雖然我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敢怎樣?”
“不過不是明哥發現你流血的事情,而是阿峰發現的。”
“阿峰?”
“對,童哥手底下有個人犯了點事,所以便讓阿峰送到園區水牢裡也體驗體驗,結果阿峰一推門便看到了你掛在鐵籠子裡不省人事的樣子了,然後你的周圍全部都是鮮血,便趕緊跟明哥說了,明哥當時知道後差點嚇傻了,生怕豪哥怪罪下來,便立刻通知豪哥。”
“豪哥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受到了什麼虐待,差點沒把明哥打個半死,後來才知道錯過明哥了,我當時走的時候不是可以給你講鐵籠子往上提了提嗎?明哥知道你是金爺的女兒後,乾脆將整個鐵籠子都提了出來。當時並沒有發現你有什麼異樣,以為你隻是暈了過去,便沒在管。”
“然後就走了,反正基本就是這樣吧!”
“然後豪哥看到你那樣後,便立刻讓我開著車將你送去了醫院,然後才知道你是流產了,豪哥知道你流產後,一個人坐在醫院門口抽了一夜的煙,一整晚都沒睡,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後了。”
“你手術完了以後,豪哥見你一直沒醒又將當晚所有值班的醫生痛罵了一頓。直到醫生說你隻是身體太虛了,沒什麼什麼大礙後才算完的。”
“其實我也能看出來,豪哥那天說懲罰你呢,隻是象征性地做做樣子,他無非就是擔心失去你罷了,尤其是聽到你逃跑。豪哥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但是我覺得豪哥對你是真心的,飄姐要不以後就彆再想著逃跑的事情了。”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當我們改變不了環境的話就隻能適應環境,不然到了最後隻能兩敗俱傷。”
“其實,最能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我也是被豪哥選中的並從國內帶過來的,開始的那幾年我也經常想著逃回去,隻不過我沒有那個膽,我是我奶奶帶大的,我來緬北的時候我奶奶已經住院了,我就因為想要給我奶奶掙錢治病才來這裡的,結果就再也沒回去了。”
“也不知道我奶奶還在不,我估計應該不在了。”
“那你現在還想著要回去嗎?”
“早就不想了,隻是有時候會做夢夢見我奶奶,我就是想知道我奶奶到底還在不在?如果不在了埋在哪裡了,我想等有機會回去給她上個墳。”
“當然了,能不能回去再說吧!”
阿廣說完後又說了一句:
“我估計,這輩子怕是沒戲了。”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我簽過生死狀了,如果我偷著跑回去,就得死。我還不想死。”
“生死狀?”
“對啊,園區裡跟著豪哥做事的這些人都簽了,有的是被逼的,有點是自願的,當然更多的是自願的,但我是那個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