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回擊(2 / 2)

光對於自己的短板從不否認,大大方方地承認,隨後又道:“而整個京中也都知道裴世子善詩詞,裴世子以己之長攻我之短,要是還不勝,那次啊是笑掉大牙。”

“裴世子若是質疑我的才學也不要緊,我相信在場的諸位可能都有相同的疑問,這不要緊。”薛夷光看向在場的眾人,接著道:“鄉試之後,闈墨就會出來,大家到時候可以去看我的文章,若是有不服的,我在安國公府隨時恭候。”所謂闈墨,就是鄉試和會是的主考選中試卷中叫好的文章彙刊成書,以供士子觀摩效仿,這種書籍便是闈墨。她是解元,她的文章必然會出現在闈墨上,所以薛夷光從來不怕質疑,有質疑澄清就好,她相信自己的實力足夠讓那些說閒話的人閉嘴,比如裴邵。

薛夷光的話說完後,旁邊的方九時也跟著起來,對著眾人道:“詩詞不過是小道,諸位若是對本官選出的解元有疑問,便去看闈墨,有些人沉迷詩詞小道,在其他方麵不下功夫,名次不如彆人便胡亂猜想,心思狹隘之輩才會如此想。”

方九時自然是生氣的,一是因為老師托自己照顧的人他沒有照顧好,被人找了麻煩,他愧對老師的囑托,另外就是裴邵剛才譏諷的話,分明就是在質疑他這個主考官不公正,有徇私舞弊之嫌,這關乎他自身的清譽和官聲,這讓方九時如何能忍?

裴邵見到方九時站在薛夷光那邊,話語中也全在貶低於他,不過他並不退縮,在場的其他人因為方九時是座師不敢招惹,但是裴邵卻不同,他不懼怕方九時。他父親是齊國公,姨母是文貴妃,他與二皇子是表親,如何會懼怕方九時?他隻是不想得罪方九時背後的楊廷和,但不代表他會怕了方九時。

不過,這個時候裴邵也並不想和方九時鬨得太僵,隻是冷聲道:“那我等就期待闈墨了。”

裴邵順著台階下來,薛夷光卻不會這麼輕易算了,裴邵先招惹了她,她若是不報複回去,裴邵就真會把她當成軟柿子隨意□□了。

“我的詩再不好,也是我自己所作。”薛夷光看著裴邵冷聲道:“據我所知裴世子和蘇四姑娘詩集抄襲的事情至今都沒有定論,今日裴世子作

出的這首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裴世子自己所做?還是又從彆的地方偷來的?我們也沒有個定論不是?”

裴邵沒想到薛夷光會當眾提詩集的事情譏諷他,這讓裴邵委實怒了,指著薛夷光道:“郡主慎言!裴某從不做抄襲之事!”

薛夷光自然知道詩集的事情不是裴邵所做,但是裴邵都能挑釁她,她還不能惡心裴邵了?

“誰又知道裴世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正所謂空口無憑!”薛夷光也不饒人,她的文采究竟如何可以用闈墨證明,但是裴邵詩集的事情要是有辦法證明,也不會拖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澄清了。

對,她就是在惡心裴邵!

說完後,薛夷光對著方九時道了彆,她本來就沒打算在鹿鳴宴上呆太久,有她在,這鹿鳴宴的舉子都不自在,有裴邵的事情在,薛夷光就正好借口離開了。

裴邵的臉色始終不好,他和薛夷光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他們之間的梁子,自從薛夷光不承認他們之間婚約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結下了梁子。

其實,裴邵並不想在眾人麵前針對薛夷光,這樣對他的名聲也不好。但是裴邵在見到薛夷光後,就控製不住從內心散發的怒氣,他覺得這場鹿鳴宴將他和薛夷光放在一起,而且他還在名次上落後這麼多,這對裴邵來說就像是恥辱一般。

他對薛夷光的怨念和恨意,一直以來就有。在他們兩人還有婚約的時候,薛夷光就一直對他十分漠視,完全不像是未婚妻對待未婚夫的態度,這種漠視,讓裴邵憤怒。薛夷光是郡主,在身份上壓他一頭,現在,在科舉上也壓他一頭,這讓裴邵如何不恨?

不過,他也知道今日是他衝動了,讓人看了笑話,裴邵深吸一口氣,就像是父親說得一樣,他的養氣功夫還要再練。他今天在來之前的時候其實告誡過自己不要衝動,隻是在看到薛夷光的時候沒有控製住自己。

裴邵告誡自己,下次不可以這麼衝動了。

另一邊的薛夷光卻在快登上馬車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的人可能覺得裴邵降智了,但是不是這樣,裴邵一直對永嘉有怨氣,他覺得永嘉之前漠視自己是看不起自己,有一種屈辱感。裴邵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控製不住自己很正常。而且今日的裴邵並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他的用詞都還是比較謹慎的,隻是意味大家都能品得出來。不是每個人都是太子,都可以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感,特彆是對於一個少年來說,這並不容易。有了這次的教訓,裴邵之後會清醒很多,也會成長很多。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