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賀樓宇騙了就好。”太子輕笑道:“賀樓宇偽善,他不是什麼好人,彆太聽他的話。”
薛夷光聽後心中有些微囧,她就是在再傻,也不至於相信賀樓宇是個好人,賀樓宇是個合格的君主。合格的君主,就注定了和好人二字無緣。
“在您心中,我就這麼容易被騙?”薛夷光問道。
太子看著小姑娘連阿繹都不叫了,連稱呼都換成了您,救知道小姑娘生氣了,趕緊哄道:“怎麼會?我們阿瑤這麼聰明,怎麼會被賀樓宇那樣的人騙了?他哪裡有資格騙我們阿瑤,就是騙了,也會被我們阿瑤一眼看穿。”
薛夷光被太子哄得連原本佯裝怒氣的臉徹底繃不住了,笑出了聲,雖然看著太子還是拿小時候哄她那種語氣,很幼稚,但是她卻覺得更難得,太子不會哄人,卻願意哄她,雖然語句僵硬,但是她還是覺得開心,正是因為難得,所以才覺得開心。
太子看著小姑娘不再生氣,笑了出來,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不是會哄人的性子,可以說除了薛夷光外,他就沒哄過人,他說的這些話,還都是聽他父皇小時候哄永淑的時候說的話,沒人教他怎麼哄心上人,他隻能還用之前的那些哄人的手段。
“逗你玩兒的!”薛夷光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有些事情我想要和阿繹說一下。”
看著薛夷光收斂了笑意,太子知道此事應該很重要,也正了正神色道:“有什麼事你隻管說,隻管做,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的想象合理,我都可以支持你。”
“我有一種改良織布機的方法,可以提升原來織布速度。”薛夷光說道。
太子很清楚,如果隻是織布速度有一些小幅度的提升,是不足以讓薛夷光這麼正色和自己說的,太子深情端肅地問道:“能提高多少?”
薛夷光答道:“七到八倍的樣子,具體不敢保證,這個是理論上的,具體還得要等機器作出來後,試一試才知道。”隨後薛夷光將自己在路上回顧的前世珍妮紡紗機的原型遞給太子,讓太子儘快找人做出來,這主要得益於黃四娘的加入,讓她更快地明白珍妮紡紗機的原型是什麼樣的。
作為一個學過曆史,但對紡織技術一竅不通的人來說,薛夷光覺得之前就算是她想要將珍妮紡紗機作出來,都成功不了,她對這種紡紗機的了解隻來自於曆史書上短短的幾句話,什麼紗錠,她都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知道理論根本做不成來。
而且大魏的織布機和當時用過工業革命前用的紡紗機還是有不少區彆的,所以她很慶幸,她有這樣一個紅包群,黃四娘的紅包,讓她能夠更為係統地明白紡織機的工作原理以及各種不同的機型。
七到八倍,這讓太子有些坐不住了。語氣中都有些激動,“你確定能夠提高七到八倍?”七到八倍什麼概念,那意味著布匹的數量將會大幅度增加,如果說以前一個百姓,一年到兩頭才可能添置一套衣服,若紡織業有了這樣的變革,那麼百姓一年最少可以添加兩到三套衣服。
“確定。”薛夷光肯定道:“但是現在還有個問題,如果這種紡織機大批量的出現,勢必會給紡織工業帶來一定的衝突,比如布匹價格的大幅度下跌,這樣有些人便會開始抗議,覺得布匹價格上漲讓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傷。”
“他們的利益真的會受到損傷嗎?”太子冷笑一聲道,“民間有句話,叫作‘從南走到北,買的沒有賣的精’,除非一些特殊情況給,賣家絕不會讓自己折本的。”
“織布的效率提高八倍,但是布匹的價格最後是由商家決定的,就算是下降百分之五十,這些商家也是有利可賺的。”薛夷光說道。
薛夷光自己本身就經商,再加上群裡有一個曾經秦國的女首富巴清,所以薛夷光對商戶的理解還是挺全麵和準確的。
“我隻是想要提醒阿繹,紡織業的變革是必須的。”薛夷光說道,她要動紡織業這塊大蛋糕,就一定要有人認同自己,支持自己,而她的選擇隻有太子,有太子為自己保駕護航,她才能夠更安心。
“當然。”太子揉了揉薛夷光的腦袋道,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答應,促進紡織業的變革會帶來什麼進展,隻是以他的敏銳,他覺得這場變革會帶來更多的變革,以及對百姓更好。
薛夷光一路上和太子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城門外,剛進城門,薛夷光便發覺今日京城的街道上都是人,很是熱鬨,人都往一個方向跑,對著太子問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太子也不清楚,他今日早上來的時候街上還挺正常的,便對著身邊的侍從吩咐道:“去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侍從趕緊應是,很快就回來了,然後對著太子稟報道:“殿下,這些人都是朝著宣平侯府去的,據說是宣平侯世子和禮部侍郎之子在花樓中爭一□□互相打了起來,宣平侯世子直接將禮部侍郎之子打死了,京兆府尹下令捉拿宣平侯世子,但是宣平侯府的大門卻始終不開,如今那衙役也不願意離開,直接在外麵等著,因為來得衙役不少,極為搶眼,再加上禮部侍郎周康也跟在外麵,咒罵宣平侯府,弄得京都沸沸揚揚,很多百姓都跑到宣平侯府看熱鬨去了。”
“蘇夷觀打死了周梁宇?”薛夷光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梁宇就是周康的嫡子。
薛夷光對於蘇夷觀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蘇夷觀是宣平侯嫡長子,在家中備受寵愛,她被趙氏冷待的時候,蘇夷觀也沒有幫過她,她和蘇夷觀之間感情並不多,蘇夷觀本身是個極會看人臉色,審時度勢,或者說是趨炎附勢的人。
她幼時的蘇夷觀對她不聞不問,等到她獲得宮中青睞,成為郡主後,蘇夷觀開始對她殷勤起來,開始裝成一個好兄長,她隻覺得太假,假的有些讓她感到厭惡。
“說是為了爭搶一個□□,兩人約了打馬球,結果宣平侯世子將馬球杆打在了周公子的後腦,力度極大,當時周公子的馬跑得也快,周公子當場墜馬身亡。”侍從答道。
薛夷光點頭,這聽起來蘇夷觀有些像蓄意報複,但是薛夷光知道,蘇夷觀就算是報複也沒有那個膽子直接擊殺周梁宇,這件事十有**都是巧合。
至於搶□□這種事情,薛夷光是相信的,蘇夷觀在宣平侯府偽裝地很好,宣平侯夫婦都覺得額兒子是上進的人,但是蘇夷觀在國子監這幾年沒有一刻是好好學習過的,基本上都是在混日子,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逛青樓,捧妓子,都是從常事。周梁宇也是一樣的紈絝子弟。
“還是進宮吧。”薛夷光對蘇夷觀的事情不感興趣,宣平侯以為不開門,衙役就帶不走蘇夷觀了?那真是太天真了,薛夷光敢說,若是今天衙役帶不走蘇夷觀,明日京兆府尹就會參宣平侯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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