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老太太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努力讓自己露出和善的樣子,道:“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哪裡就一定要和離了!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觀兒這次是做錯了,他以後一定會改的,親家公再給他一個機會。”
“老太太覺得可能嗎?”廖建業沒有董氏那麼火爆的脾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到十分有分量,不敢輕視,“蘇夷觀是什麼性子,這些年做了什麼,我也是清楚的,青樓妓館那是最常出入的地方,這個年紀不思進取,不讀書不科舉,整日沉迷酒色之中,我之前找他不止談過一次話,可是他每次都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若說彆人會改我相信,但是蘇夷觀……”
說到這廖建業冷哼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次能為了個□□,打死一個朝廷大員之子,明天就可能為了一個妓子,寵妾滅妻,休了我的女兒。”
“這不可能,觀兒不會的。”老太太趕緊辯解道:“那些妓子不過都是些玩意兒,是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而已,親家公這話太嚴重了,觀兒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妓子寵妾滅妻呢?而且我宣平侯府也不會讓妓子進門的!”
“是嗎?”廖建業聽到這句話,似笑非笑,眼中滿是嘲弄,“是不會讓妓子進門,但是會把妓子偷偷養在外宅,私置外室,老太太敢說那南柳胡同裡的梅四娘不是蘇夷觀贖出來的妓子?偷偷養在外麵的外室?”
廖建業沒說出一個字,老太太的臉色便白一分,梅四娘的事情老太太自然是知道的,連蘇夷觀置辦那房子的錢,都是老太太給的。當初蘇夷觀提出要給梅四娘贖身和納進府裡的時候,老太太自然是不願意,宣平侯府怎麼可能讓妓子進門,那是有辱門楣,但是壓不住自己孫子苦苦哀求,老太太最終還是給了錢,隻是不準許蘇夷觀將那梅四娘領進家中,隻安置在外麵。
老太太覺得這是不過是蘇夷觀年少被那狐狸精迷了眼,等時間長了,膩了,估計就會斷了,哪曾想這還沒等蘇夷觀和那妓子斷了,就被廖建業說了出來!
董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她瞪了一眼丈夫,這樣的事情也不和她說,想想估計現在還不知情的女兒,董氏更憤怒了,“都置辦外室了,宣平侯府真是教養!現在必須和離,要是不和離,我就去京兆府尹狀告宣平侯世子私養外室,讓滿朝堂,滿京中的人都知道你們府中的齷齪事!”
“蘇夷觀雖不是朝廷命官,但也是侯爵世子,若是我明日再朝堂上彈劾宣平侯世子養外室一事,用不到禮部侍郎周大人,我就能讓蘇夷觀發配邊疆。”廖建業來到之後說的話不多,但是句句都直戳宣平侯府的軟肋。
養外室是個很常見的事情,特彆是對於富商來說。但是官員卻不一樣,大魏沿襲唐朝時期的典律,五品以上官員偷養外室者,發配邊疆,這也就是為什麼大魏的官員有納妾的,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敢養外室的原因,也是廖建業提出梅四娘之事,老太太就開始慌了起來的原因。
老太太擔心的並不隻是和離,而是廖建業怎麼會知道此事,以及廖建業會不會彈劾宣平侯府。如果這養外室的事情和殺人的事情湊在一起,到時候保住蘇夷觀的世子之位就更難了。
官員私養外室罪命很重,其實也不是沒有官員偷偷養外室,隻不過這些人都謹慎再謹慎。她也讓蘇夷觀小心了,可還是被廖建業抓住了。
其實,老太太不知道的是,廖建業已經發現這件事好幾天了,隻不過這兩日忙碌,再加上女兒懷著孕,妻子脾氣又急躁,廖建業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女兒妻子說這件事,結果卻又除了今日的事。
“和離吧。”廖建業接著道:“隻要和離,我便不彈劾蘇夷觀私養外室一事。老太太可要想清楚,兩罪並罰,到時候蘇夷觀的命更保不住!”
老太太聽後沉默了許久,看著地上跪著哀求自己的孫子,怒氣衝衝指著孫子的兒子,以及一旁哭嚎的趙氏,一家子沒一個上得了台麵的,閉了閉眼,最終道:“觀兒,去寫放妻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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