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死路。”宋輝歎息一聲, “我都勸說他很久了,你看就他現在這個樣子,遲早得崩潰。”
“他不是……”趙星還是很嫌棄謝慶把他衣服給弄臟了, “很幼稚嗎?”
“幼稚和他想去普林斯頓大學有什麼衝突。”宋輝默默地說道,“普林斯頓大學啊, 無數數學係學生心目中的聖地。”
“你們師弟不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的主任嗎?”趙星挑眉,“我也沒有看見他有三頭六臂啊。”
“你不懂。”宋輝搖搖頭, “不怪你。”
“……”趙星英氣地臉上已經要忍不下去了,“怎麼把這家夥給我弄下去, 我這衣服明天還得洗呢。”
“讓他安安靜靜地在哭不一會兒吧。”宋輝看向趙星,“酒醒了?”
“差不多醒了吧。”就是身邊的人抱著他,打死不撒手,他有點頭疼。
這家夥平時看見他不是嘲笑就是逗他, 喝醉酒就這德行?抱著他不撒手是什麼鬼?
“我不要去普林斯頓大學了,我要做孿生素數猜想。”謝慶大吼一聲,“可是克拉梅爾猜想都被齊遠給解開了,我好難。”
“齊遠又是誰?”趙星聽見謝慶又開始聲淚俱下地哭了起來。
一個頭兩個大。
“俞師弟的學生,正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數學博士學位。”宋輝停頓了一下,“你剛才看見過他。”
“就那個洋人身邊的男的?”
“對。”
“這家夥能不能有點出息, 就這麼哭什麼?”趙星歎息一聲, 英氣的臉上出現了愁苦的表情。
“宋副教授。”齊遠和邦妮走出來,看了一眼, 正抱著人哭的謝慶愣了一下。
“這是我們能免費看的內容嗎?”邦妮作為英倫人直接開口打趣的說道, “我還以為, 這樣的內容是要付費的。”
趙星的雙手放在謝慶的身後他也沒有辦法,整個人都被謝慶抱著,撒不開手。再加上他也喝酒了, 沒有什麼力氣,就任由喝得醉醺醺的謝慶抱著他哭泣。
“彆胡說。”邦妮的口音很怪,但發音很標準,趙星聽得很清楚。
“你們幾個想辦法讓他從我身/上下來行不行?”仰著頭,趙星很絕望,他覺得自己可能被人誤會了。
待會要是同事出來看見,誤會豈不是更大了?到時候他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抱歉。”邦妮聳了聳肩膀,“雖然你是一個帥哥,可惜我幫不了你。“
“這……”趙星的臉色有點難看,謝慶還扒拉著他,還好他穿得厚,否則裡麵的衣服都要遭殃。
“抱歉。”齊遠笑著說道,“真幫不了你,他現在這麼醉,指不定待會還要引起什麼誤會,等他清醒過來就好了吧。”
“……”趙星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看著一直抱著他不撒手的人,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歎息一聲說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或者是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辦法?”齊遠聳了聳肩膀,“我和邦妮先回去了。”
“現在已經不早了。”齊遠對著宋輝點點頭說道,“宋副教授,謝博士就麻煩你了。”
“或者,我給教授說一聲?”
“算了。”宋輝罷手,“彆叫他了,要是叫他來,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子呢。”
“那我們先走了。”齊遠這會確實要回家了,他爸媽還在等著他。邦妮這邊差不多也要到了休息的時間,看著謝慶這模樣,確實有點一言難儘,但很抱歉他們是真的幫不了趙星。不僅幫不了他,說不定上去之後還得幫個倒忙,畢竟這家夥現在醉得厲害。抱著趙星正在痛哭,而趙星也很痛苦。這人也真是,這麼多人,怎麼就抱著自己哭,旁邊宋副教授不行嗎?
齊遠和邦妮離開之後,宋輝優哉遊哉地抽著煙,“他這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讓他哭個幾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幾個小時?”趙星音量提高不少,“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沒辦法,沒幾個小時這家夥肯定還要折騰的。”
趙星頭疼到不行,“這家夥折騰就折騰,乾嘛折騰我?”
“你是仇人嘛,不折騰你還能折騰誰。”宋輝好笑地說道,“上次是誰和他差點乾了一架來著。”
“這家夥耽誤我們辦事。”
“你把他的學生給抓了。”
“我這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嗎?更何況不都賠禮道歉了嗎?”
“他心眼小行了吧?”
“……”趙星無話可說,難怪這家夥一有事就跑來嘲諷自己,他得趕緊把人從自己身上拿下來,否則就真是滿身大漢,到時候可說不清楚了。
尤其是同事就快要出來了。
宋輝抽完煙,這邊趙星也清醒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謝慶抱著他就跟個嚶嚶怪似的,一直不停的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趙星把謝慶怎麼了似的。
市政大廳地門大開,趙星聽見同事的聲音,心中一狠,想要將謝慶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可惜,謝慶就是抱著他不撒手,就好像是要讓他丟臉似的。
“放開。”趙星沉聲說著話,謝慶一直嚶嚶嚶,就是不撒手。
“額,趙隊。”同事都愣住了,自家隊長怎麼和渝城大學的研究生生攪合在一起,這姿勢,是他們能夠免費觀看的內容嗎?
“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