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局。”門外的下屬敲了敲門,看著剛才離開的江璽說道,“這裡有份文件。”
“好。”江毅點點頭,“你放在辦公桌上就行。”
“誒。”下屬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好奇地詢問道,“江副局,您是怎麼來渝城的?我聽說您家是在西北呢。”
“是啊。”江毅笑了笑,“為了一個人。”
“真的,那可太浪漫了。”下屬嘀咕著說道,“對了,今天下午趙隊長那邊還有點事情要做報告,好像是和渝城大學那邊的案子有關係。”
“恩?”江毅點點頭,隨後下屬開始小聲地說道,“江副局,這個案子您還是讓趙隊長去辦吧,那邊渝城大學的博士天天都在纏著趙隊長,把趙隊長都要弄到崩潰了。”
“什麼案子?”江毅好笑地說道,“趙隊長都要崩潰了?”
“好像是說什麼數據失竊的案子,總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渝城大學那邊的交接人,三天兩頭就找趙隊長的麻煩,現在趙隊長都不敢回刑警隊了。”
“喲嗬,誰這麼能耐啊。”
“還能是誰,陳老的徒弟唄。”下屬說道,“您剛來,不知道,陳老在咱們這裡地位還挺高的。”
“陳遠教授吧。”江毅說了這麼一句。
“呀,江副局您也知道啊。”
他能不知道嗎?小舟的恩師。
“我記得陳老的學生,在渝城大學的隻有宋副教授和一個研究生還是博士生來著,那個是陳老的關門弟子吧?”
“對,就是那個謝博士。”
“謝慶?”江毅記得這個人,之前和小舟一起見過。
“額,您認識?”同事這才拍了拍腦袋,回過神來說道,“我都忘記了,您和俞晚沉很熟悉來著,您和俞教授也是認識的。”
“很熟。”江毅點點頭說道,“謝博士怎麼又鬨著趙隊長了?”
“說趙隊長辦事不利,他們丟失的數據,現在還沒有找到。天天變著法的嘲趙隊長,趙隊長說要不是看著謝博士不抗揍,他早就動手了。”
“這兩人鬨什麼?”江毅搖頭,“行了,待會我去開會的時候順便問問趙隊長吧。”
同事離開之後,江毅繼續看文件。
等到開完會,他也沒有能夠和趙星說句話。這個時候,趙星又被謝慶給找上門來,躲都來不及,哪顧得上和江毅說話。
…………
普林斯頓大學,馬上就要召開國際數學家大會,大家都在準備著課題。俞晚舟也不例外,他相信,這次在寒國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他能夠解決下一個千禧年大獎難題——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繼續和教授爭論一番。
好不容易教授開會回來,他要是不和教授爭吵兩句,是不是有點過不去?
俞晚舟根本沒有想到回國之後,竟然會看見江毅在渝城當警察局的副局長,此時他大搖大擺地走入教授的家裡,身後還帶著學生,就跟大爺似的。
其實也是因為他和威騰教授爭吵的次數確實很多,已經非常熟悉。雙方交往很是密切,這個時候威騰教授的家裡不僅有威騰教授本人在,朗蘭茲、德利涅、賈菲得數位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的教授都在威騰教授家裡。看見俞晚舟到來的時候,威騰教授站起身來說道,“俞,許久不見。”
“教授,許久不見。”俞晚舟謙遜地說道,“今天還是來找教授談論課題的。”
“哦?”威騰教授一點也不慌張,笑著說道,“到底是來談論課題還是來和我爭吵的?”
“教授認為呢?”
“我嗎?”威騰教授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俞應該是來和我談論課題的,對吧?”
“當然如此。”俞晚舟坐下之後,幾位學生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幾位教授也是帶著學生來的,剛開始談論關於超弦理論課題的時候,一切都還很正常,直到談論到後麵,兩人開始互相飆垃圾話的時候。其他教授在一旁淡定地喝著咖啡看戲。
似乎並沒有打算阻止這一場學術爭論,他們默默地喝著東西,一邊閒聊著。仿佛這是電視劇,而不是現實世界裡遇見的事情。
俞晚舟和威騰教授的學生還算是淡定,反正兩位教授爭論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尤其是現在俞晚舟正在做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兩位教授在學術上的爭論,自然是會非常激烈的。
可是到了後麵,學生們好像漸漸覺得自己的走向有點詭異了起來——
俞教授率先站起身來,看樣子像是要大乾一場似的。
威騰教授也跟著站起身來,就來旁邊的幾位教授都呆滯了,這兩位不會真的因為學術是哪個的問題打起來吧?
沒想到威騰教授率先說道,“沃爾夫物理學獎,你並沒有獲得。”
“即便是沒有獲得沃爾夫物理學獎,但是我做出統一理論之後,有望衝擊諾貝爾物理學獎。”
“這是菲爾茨獎的獎牌。”
“不好意思,我也有。”
“這是克拉福德數學獎的。”
“我有克拉福德物理學獎的獎牌。”
“A.M.圖靈獎。”
“沃爾夫物理學獎。”
學生們都愣住了,旁邊的教授也跟著愣住了,這兩位互相扔獎牌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