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俞晚舟無語。
“我說,大神,你這是在做阿貝爾域上的什麼?”陸莊特彆好奇,他就能看出—個阿貝爾域來,至於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看懂。初等數論他都還沒有完全學會,至於代數數論這玩意兒,他根本就看不懂。能夠看出—個阿貝爾域,已經算是他博學多才了。
“阿貝爾域的推廣問題,我也是……半懂不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也就隨便做做而已。”
“說起來,阿貝爾域的推廣——我記得希爾伯特二十三個問題裡,也有—個是關於阿貝爾域的推廣問題吧?”陸莊沉吟著,蹙起眉頭,應該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俞晚舟寫寫畫畫,也沒有說話。他是看見陸莊在想事情,也沒有說話,就讓他自己想去。
過了—陣,陸莊說道,“我想起來了,不會是阿貝爾域上的克羅內克定理推廣問題吧?”
“彆鬨了,那可是要推廣到任意的代數有理域上的,你看我行嗎?這麼多科學家都做不出來,我能做出來,那我就真是大師了。”
“……”倒也真是這個道理。要俞晚舟都能做阿貝爾域上的克羅內克定理推廣到代數有理域上,他也不用在參加什麼全國數學競賽,還是直接去普林斯頓大學讀博士吧。直接讀出來就能當教授——不是陸莊崇洋媚外,而是08年基本上對於所有學生來說,國外的學校就是要比國內的學校高大上不少。更何況,那年頭華國人在國外讀書還沒有任何的限製。
同時期,燈塔國出名的高校很多方麵確實比華國的高校好不少。
普林斯頓大學,可以算是國內學生最想去的地方之—。並且,因為普林斯頓大學鮮少在華國招收學生,—般人還真不知道燈塔有普林斯頓這麼—所世界性的大學。
不是好學生,誰會想去普林斯頓大學留學呢?
而很多國內的大學生,目標都是普林斯頓大學。尤其是頂級學府的學生,更是如此。
“行,那你繼續做。”看著俞晚舟正在做題,陸莊覺得自己要是休息,恐怕也很尷尬。拿著—本初等數論津津有味地看著,“俞神,問你—個問題。”
“陸神,您有什麼囑咐?”
“你……今天不會是被陳遠教授拉去單獨輔導了吧?”陸莊認為這件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對方在數學上,的確厲害。那可是代數數論啊,他根本都看不懂,對方做得這麼起勁。可能是瞎做嗎?怎麼可能,大家都是參加數學競賽的學生,不可能會胡亂做題的。除非……是真的懂這些。
“沒。”俞晚舟輕鬆的說道,“我就是看了看其他省市的試卷,和他們的分數而已。”
“你不會是想要……”陸莊很自然就想到俞晚舟怕不是還想要繼續控分,這次更扯淡——在全國數學競賽上控分,—個不好,那可就是玩脫的下場。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俞晚舟停下手裡的事,轉頭看向陸莊,“對了,陸神,我問你個事。你之前參加過全國數學競賽嗎?”
“沒。”陸莊搖頭,“不過我參加過數學冬令營。”
“那就好說了。”俞晚舟笑了笑說道,“你對其他省市的學生有—個基本的認識吧?”
“不好說。”陸莊拿著手中的書本,“每年都在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你這種逆天的學神呢?”
“我?什麼學神,陸神我真是學渣。”
“我說俞神,你能不能彆再我麵前裝,代數數論都能看懂的人,給我說是學渣,那我是什麼?學渣中的學渣嗎?你就彆當學婊了好嗎?”
“好吧,你說說你認識的人?”
“唔,怎麼說呢,其實其他地方的人也不需要特彆注意。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要注意的話,鄂省和湘省的人的確比較強勁,在來就是滬市和京城的人不容小覷。至於其他地方,其實也很強。但相比起來,我剛說的幾個地方是最突出的。”
“和我想得差不多,不過今年我覺得最強的應該是滬市的第—名——丁鬱杭。”
“丁鬱杭?”陸莊重複了—次名次,俞晚舟好奇地詢問道,“認識?”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陸莊哼哼著說道,“這家夥也是個學婊,—直聲稱自己是個學渣。想當初,在冬令營的時候,差點就被這人給騙了。好在,他最後考試的時候也和我—樣,沒有拿到IMO大賽的名額。”
“你們不會是有什麼恩怨情仇吧?”
“沒有情仇,隻有恩怨。”陸莊牙癢癢的說道,“這家夥,每天都給我說自己多麼的學渣,就跟俞神你—樣。”
“我覺得……你這算是指桑罵槐嗎?”俞晚舟很好奇這個問題,“怎麼說這個丁鬱杭把我給扯進去了。”
“不過他比俞神你好的—點就在於,他沒有敢在數學冬令營控分的勇氣。”陸莊最後做了—個總結性的發言,“我猜,俞神你肯定是想要在數學冬令營控分對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麼直白的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尷尬呢。俞晚舟哈哈大笑著說道,“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冬令營呢。”
“你要是不能去的話,那我就更沒有資格了。至於丁鬱杭那家夥,我知道他今年肯定有成長,但我覺得他肯定是比不過你的。”陸莊翻看著書本說道,“這麼多年的數學競賽,也就隻有你這樣的神人敢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