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沒有人這麼多人圍著啊。”小李撓著頭說道,“對了，營長前幾天您弟弟打電話過來了。”
“我弟弟？”江毅看向小李，“江博？”
“不是。”
“江璽啊,他說什麼了？”
“就說讓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江博和許濤。”
“好,我知道了。”江毅點點頭,“我會抽個空去看他們的。”
看著前麵圍著的人群,江毅是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平時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啊，看見有熟人出來。他急忙上前招呼著說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乾嘛？”
“他們做科研的聚在一起，我們又管不了。”熟人笑了笑,“我過來的時候聽見,好像是什麼人獲獎了吧。湍流實驗組的。”
“哦。”江毅點點頭，他還說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原來是獲獎啊，不是其他的事情就好。
就怕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江毅繼續向前走。熟人出門還對他點點頭，最後詢問了他一下，現在才吃飯準備回去睡覺？
不一會兒,江毅就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這個時候，大多數年紀比較大的都已經離開了。就剩下一群年紀比較小，看上去是博士的人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他倒是聽見一些。
“俞神,你的畢業論文究竟是什麼，給我們說一下嗎？我們可不想辛辛苦苦研究好幾年的論文，一夜之間全都被你給毀掉了。”
“俞神，快讓我摸摸。我要沾點大神的仙氣！”
“俞晚舟同學，請問，接下來對於菲爾茨獎你有什麼看法？”
等等……俞晚舟這個名字,他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聽過？江毅愣了一下，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向人群聚集的地方看了一眼。
大概是人群聚集太過密集，把他的視線給擋住了，被圍在裡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看見。
小李跟在他的身後，等他打完早餐之後，坐在認識的人旁邊。
那人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道，“聽說是得了陳省身數學獎，這群人都圍上去恭喜彆人呢。”
“那不是挺好的。”江毅琢磨著，俞晚舟這個名字他鐵定在什麼地方聽見過。但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昨天忙了一整天，又熬了一整個通宵。現在大腦都快要停止工作了，名字很熟悉，但他不知道究竟是誰來著。
“看著年齡還挺小的。”熟人繼續說道，“我都懷疑他們這算不算是雇傭童工了。”
“是嗎？年齡很小，有多小？”
“看著……像是未成年吧。”熟人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說是什麼數學教授的學生，也是被他教授給帶來參加研究的。被分到湍流實驗組，這會兒，湍流實驗組的人大部分人都在放假呢。”
“之前我還琢磨，這是過來混資曆的嗎？怎麼這麼小就混資曆了，現在看來，還是挺有真本事的啊。”
江毅笑了笑說道，“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未成年能進航天基地，我看沒有可能吧。興許，人家隻是長得顯小而已。”
“也是。”熟人微微頷首，沒有在說話。
江毅倒是吃得狼吞虎咽的，大概是真的餓了。等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食堂突然有人大叫一聲，“何方妖孽，竟敢圍著我的師弟轉？”
“師弟莫怕，師兄來也！”
江毅也就是笑了笑，這群博士，給他的驚喜可是不少的。這都算是好的，倒是在這群人中，他看見了王博士，以及國科大的程博士。這兩位，他倒是很熟悉。至於先前說話的那位，他記得好像是渝大的數學博士吧。之前王博士給他介紹過。
看了一眼，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人群漸漸散去之後，那個人——不是吧？
他努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是真的沒有看錯嗎？江毅隨後看了看身邊的熟人，又看了看王博士那邊。
轉過頭來對著熟人說道，“他就是俞晚舟？”
“對啊，就是他啊。”熟人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很小是吧？”
“……”能不小嗎？那是他弟弟的小舅子，不對啊。他弟弟的小舅子怎麼來這種地方？
“看什麼呢？”熟人看著江毅目光炯炯的打量著俞晚舟說道，“我琢磨著，應該沒有滿十八歲，江毅你說是吧？”
等他在轉過頭對江毅說話的時候，發現江毅早就已經不在了。
看著小李，他愣了一下，“你們營長呢？”
“諾。”小李指了指前邊的方向。
他徑直找王博士他們走去，熟人還納悶呢，江毅找王博士有什麼事情嗎？
江毅走近之後，看見宋輝正卡著俞晚舟的脖子在鬨著，“小師弟，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馬普數學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是你，陳省身數學獎是你，你說，你是不是在過幾天就要解開BSD猜想了。”
“小師弟，收了神通，做個人吧！”
“我發誓，我真的還沒有做出BSD猜想……”
“咳咳！”江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王博士抬起頭來說道，“江營長，你也在這裡？”
俞晚舟好奇的轉過頭——尷尬，絕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