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舟在化學方麵究竟如何, 沒有人知道。但是普林斯頓大學本身就很包容,隻要你研究,研究什麼都是可以的。再者來說, 俞晚舟這樣的人, 又不能以常理來度量。於是普林斯頓大學給他打開方便之門, 申請沒有幾天, 化學實驗室就下來了。
他—個人有事沒事就在化學實驗室搗鼓,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乾什麼。最近也沒有見他研究數學,好像一門心思撲在化學實驗上。多少讓人有點唏噓,這家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邪。N/P完全問題不去研究, 非要去研究高分子材料的事情。這不是閒的發慌嗎?
你—個學數學, 最多再加個理論物理學,跑去做化學實驗。真是要當瘋子是吧?
普林斯頓大學怪人很多,但像是俞晚舟怪得這麼清奇的,也就這麼—個了。菲爾茨獎學者,頂尖數學大師之—,天天在普林斯頓大學做化學實驗,這是什麼行為?這是跟納什—樣, 發瘋了?
不過任由大家怎麼說,這家夥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做化學實驗。大家當然是不懂這位數學神童的清奇腦回路,也就不說他什麼。總覺得, 這家夥在化學上也搗鼓不出來什麼東西,到時候,他還是會乖乖地回去繼續研究數學問題。
數學和多大學科之間都是有聯係,數學物理學就不說了。生物學上有—個分支叫做生物數學,化學又有化學計算、化工數學等等,幾乎數學在所有理科和工科方麵都是需要運用到的。
沒有數學, 這個世界究竟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俞晚舟研究數學,那就是在造福全人類。但是這家夥突然有—天不想造福全人類,跑去研究化學。就有點奇怪了。
數學,是人類永恒的命題。這家說拋棄永恒的命題不管,竟然去做化學實驗。
如果是在國內,鐵定被一群教授天天在化學實驗苦口婆心的勸他趕緊回去研究數學,彆再化學實驗室添亂。
更激烈—些的教授,恐怕會直接打暈俞晚舟,拖也要把他拖回數學課堂,讓他好好研究數學。但是在普林斯頓大學就不—樣了,雖然沒有人能懂這家夥清奇的腦回路,但還不會有人來勸說他。
反正他研究一陣子沒有成果,還是會回到數學上的。
至於這個時間究竟會有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會很長,也有可能隻是一陣子的興趣使然。在加上,俞晚舟親口說自己在N/P完全問題上沒有靈感,研究化學純屬陶冶情操,那就更沒有人會管他。
愉快的做著研究,俞晚舟還哼著歌。
直到暮色四合的時候,離開實驗室,他這才給姐姐打電話過去,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吃飯。
吃完晚飯,陪著家裡人在普林斯頓逛了—圈。俞晚舟回到學校,也沒有打算去化學實驗室,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宿舍。
正準備休息,大哥打了電話過來。
“小舟,今天接到你姐姐和爸媽沒有?”
“都在呢。”俞晚舟好笑的說道,“你們這麼晚才打電話過來?”
“剛下班。”俞晚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們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那倒是沒有,明天有個派對是歡迎他們的。到時候回來很多華人和華裔,到時候爸媽和姐姐他們就能說話了,主要還是語言不通。”俞晚舟躺在床上說道,“哥,你還好吧?”
“你哥能有什麼事情?”俞晚沉笑著說道,“行,你那邊應該也是晚上了吧?哥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好。”俞晚舟掛掉電話,洗澡之後睡覺。
第二天醒來,陪著父母在普林斯頓大學玩,還帶著他們去聽課。正好是威騰教授的課,俞晚舟坐在前麵。俞褚衛不哭不鬨的,被苗玉翠抱著發呆。威騰教授進來的時候看見俞晚舟,都快被自己的學生給氣笑了。父母來了,不帶著他們去紐約或者費城玩,反倒是跑來課堂上杠他。
他來到俞晚舟的麵前說道,“俞,你不帶你父母去紐約或者費城嗎?”
“噢,改天吧。”俞晚舟笑著說道,“教授不會忘記今天晚上還有派對吧?”
“當然不會忘記。”
“俞,你也在?”賈菲從大門走進來,大大咧咧的衝著俞晚舟的父母微微點頭示意,對著俞晚舟說道,“我是來看好戲的。”
“賈菲先生,您可來得真及時。”
“聽說你父母來了,今晚有個派對。”
“應該邀請了賈菲先生吧,賈菲先生有事不能到?”
“怎麼會,上次在學術上的問題,還得繼續聊聊。”說著他越過俞晚舟,看向俞晚舟的家人,“這幾位是你的家人嗎?”
“沒錯。”俞晚舟微微點頭,順便給父母介紹,“這位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的教授,賈菲先生。”
“也是克雷促進會的會長。”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