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這孩子,回家之後就不怎麼給我們說話。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一天不是出門不回家就是在屋子裡憋著, 讓他出去玩吧, 他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在做研究。”苗玉翠氣呼呼地說道, “你說這孩子, 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科學家嘛。”江璽笑著寬慰苗玉翠,“天才肯定和咱們普通人想的不太一樣,媽,您應該高興才是。您看, 小舟可是天才, 多少人都想要自家孩子是天才。”
“我還在想,以後我和晚容的孩子,要是能有小舟一般聰明我就知足了。”
“可彆了,就這麼一個天才就弄得我不行了。”苗玉翠唉聲歎氣地說道,“愛誰誰當去。”
江璽笑著不說話,幫忙整理著東西。俞晚舟從大門外走進來,對江璽和苗玉翠說道, “媽,姐夫,你們聊什麼呢?”
“聊你呢。”江璽笑著說道, “又惹媽不高興了?”
“我哪敢。”俞晚舟急忙搖頭,“我最近都在忙課題的事情,這不還在收集資料嗎?我惹媽生氣乾嘛?”
“我發現,我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小舟你挺伶俐的啊?”江璽樂嗬嗬的說道,“能說會道的, 挺好,以後不會被人欺負。”
“誰沒事欺負我?”俞晚舟很納悶,“我有什麼好欺負的,我不過隻是一個想要研究數學的小孩子罷了。”
江璽聽見俞晚舟調皮的聲音,特彆想笑。
隻是想要研究數學的小孩子?就俞晚舟這成就,要是不提他的年紀,恐怕誰也想不到俞晚舟還是一個小孩子。
“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嘴皮子。”江璽輕輕敲了一下俞晚舟的腦袋,俞晚舟嘻嘻哈哈地跑上樓,“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研究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這個問題,算是把俞晚舟真給難住了。
威騰教授最近還給他發了一封郵件過來,詢問他是否在收集資料的時候有困難。
俞晚舟在收集資料的時候,還真沒有什麼困難,就是具體應該怎麼做這種事情,讓他很是焦頭爛額。目前沒有具體的思路,隻能先收集資料,然後在好好琢磨這個問題。不過,還好的是,他已經博士畢業。在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教授,課題可以不用慌張,慢慢做,也沒什麼。
看著文獻和資料,俞晚舟順便看了一下Annals of Mathematics給他發過來邀請他審核的郵件,作者是誰,俞晚舟不知道,是一個關於拓撲學上的問題。
俞晚舟一邊看,一邊點頭,是不是還用筆計算一下。他也算是同行審議的邀請人之一,因為本身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在加上他在數學幾乎是所有領域內,都是有研究的。讓他擔任Annals of Mathematics的同行審議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俞晚舟也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成為Annals of Mathematics的同行審議人之一。
這篇論文還算是不錯,計算了一下,不過論文的篇幅比較長,還得繼續看看才行。
原本他是打算繼續看看這篇論文的,有些思路還挺不錯的,引用了不少他在解開霍奇猜想時關於拓撲學上的內容,不過俞晚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直接讓他下樓。
下樓的時候,俞晚容還在調作料,看見俞晚舟下樓,笑眯眯地說道,“還得要我們來請你下來,可真是個大少爺啊。”
“嗨。”俞晚舟笑了一下,“我這不是在看彆人的論文嗎?”
俞晚舟拿著作料碟,走出大門,外麵放著碳,上麵的網格還放著肉,滋滋地冒著香味,俞晚舟將作料碟放在烤肉旁邊的時候,江璽樂嗬嗬的說道,“小舟下來了?”
“姐夫。”俞晚舟坐在江璽的旁邊,看著江璽烤肉,他都快要饞的流口水了。
“褚衛已經接回來了,我和媽去接的,就沒有叫你。”江璽一邊烤肉,一邊說道,“剛才在做什麼呢?”
“審查彆人的論文。”俞晚舟看著烤肉,眼睛都在放著光芒。和江璽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江璽聽見俞晚舟的回答,樂了,“小舟現在當了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就是不一樣了,還審查彆人的論文了?”
“之前就是了。”俞晚舟看著烤肉,“之前在普林斯頓大學當博士生的時候,就已經是Annals of Mathematics的同行審議人了,就是不經常看論文而已。現在有時間,就看看那邊發過來的論文。一般學術論文也不可能隻發給我一個人,是多個人一起看這篇論文。
“不過主要審查人隻有一個罷了。”俞晚舟說道,“我現在審查這篇論文,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就是計算上,還得在繼續看看。思路是正確的,關於拓撲學的一篇論文。”
“恩。”江璽笑了笑,沒有在聊下去。這根本就沒有法聊下去,天知道什麼是拓撲學。
和俞晚舟這樣的人聊天,最不好的就是這一點。聊著聊著,聊的東西就會觸及到知識盲區。江璽沒有說話,俞晚舟也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烤肉。
“江毅最近是不是找你了?”江璽又挑起一個話題。
俞晚舟愣了一下,怎麼大哥說完,姐夫又說這個話題。
“對啊,是有找過我,不過就是有的沒的說了幾句。”俞晚舟琢磨著,“江毅犯事了?”
“想什麼呢?”江璽笑著說道,“我就覺得他挺奇怪的,興衝衝的來找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