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還要上班, 來不了。媽也不來,說是江毅和江博過來就行,代表他們了。”江璽笑著說道, “也沒有多少人, 不就是咱們家裡的人嗎?再說, 也沒有請親戚, 小舟彆緊張。”
“倒不是緊張。”俞晚舟笑了笑,“我就覺得還挺新奇的。”
以前也沒有怎麼過生日,現在這個生日會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了。等過完這個生日會之後, 他也差不多要出國了。先去斯德哥爾摩領獎, 順便在去一趟德意誌的波恩,或許還得去英倫一趟。法蘭西那邊肯定也要去一下,事情還挺多。
雖然說起來他是休息,估計這幾個月的時間都要在歐洲渡過。
俞晚舟伸著懶腰說道,“生日之後,我就要去斯德哥爾摩了。應該是和諾獎一樣,在斯德哥爾摩大廳領取克拉福德數學獎。然後要去歐洲的地方做幾場學術報告會。”
“順便應該會和那些知名的大拿, 聊聊天,算是公費旅遊吧。錢是普林斯頓大學幫我出,行程我自己安排就行。”俞晚舟笑眯眯地說道, “還挺好的。”
“行了,知道你小子不錯。”江璽說道,“我和你姐姐先去睡覺了。”
“好。”俞晚舟點點頭,俞晚沉抱著已經熟睡的俞褚衛說道,“褚衛睡著了,我也先讓他去睡覺。”
俞晚舟一個人在屋內待了一會兒, 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下樓才看見江毅和一個有些麵熟帶著一絲稚嫩的年輕人坐在一旁,雖然還有些稚嫩到底也算是麵容堅毅。就是有些局促,大概是對麵陌生人還是有點不太習慣的原因。但江毅就放得很開,就跟到了自己的家似的。
和俞晚沉和江璽說笑著,俞晚舟下樓的時候,江毅招呼他說道,“喲,今天怎麼這麼晚才起床?平時不都很早就起床了嗎?”
“要你管。”俞晚舟瞪了江毅一眼,江毅笑眯眯地,繼續和俞晚沉以及江璽說話。
俞晚舟坐在他們的旁邊,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他們說事兒,江博朝著他看了好幾次。俞晚舟有點沒有摸著頭腦,江博往他這邊看什麼。
盯著俞晚舟看得人很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能說是享受,但俞晚舟真沒有感覺到害怕。隻是有點疑惑,他和江博是見過的。怎麼突然就這麼一直打量著他,江毅似乎也感覺到,江博的視線一直在俞晚舟身上打轉。用手按著江博的腦袋,江博‘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俞晚舟偷笑,摸著自己的腦袋,江博不服氣地說道,“哥,你弄我乾嘛?”
“你這麼盯著人家小舟看乾嘛?”
“我這不是好奇嗎?”
“有什麼可好奇的,之前又不是沒有見過。”江毅瞪了江博一眼,江博嘟囔著說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是大學教授了嗎?沒見過大學教授,還不能看看大學教授是什麼樣?”
“小博。”江璽笑著說道,“我記得你之前是見過小舟的,怎麼,不記得了?”
“記得,怎麼不記得。”江博點點頭,他比之前黑了不少。俞晚舟第一眼的時候,雖然知道這是江博,但和以前的人對不上號。
“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尤其是數學和物理上的,你都可以問問小舟。你這些小兒科的問題,小舟是沒有問題的。”江璽轉頭看向俞晚舟說道,“小舟,你說呢?”
“我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俞晚舟含笑說道,“如果江博有什麼問題,確實可以來問問我,如果我能夠回答,都可以給他解說一下。”
“正好。”江毅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江博明年要考試,快,把你的題拿出來給晚舟看一看。”
“哦。”江博不情不願地將課本拿了出來,走到俞晚舟的麵前,“拜托,幫我看一下。”
“我們去那邊吧。”俞晚舟指了指旁邊的飯桌,苗玉翠在家裡是閒不住的,每天都會打掃房間,飯桌也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在飯桌給江博講題,還真沒有什麼事情。
江博嘟囔著說了一聲,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俞晚舟也沒有聽清楚,將課本放在飯桌上,俞晚舟從第一道題給江博講解了起來。
江毅看了看正在認真給江博說題的俞晚舟,笑著說道,“我看小舟好像對了學習和研究上的問題,對其他的事情好像都不太感到興趣。”
解開了第一道題之後,俞晚舟準備繼續講解第二道題。
講道一半的時候,俞晚舟愣了一下。看向江博,“這題誰出的?”
“輔導啊,他給我們補課的時候出的。”江博有點納悶,“有什麼問題嗎?”
“題錯了。”
“不可能吧。”江博琢磨著,這題怎麼可能是錯的。不都是按照輔導資料的題給他們隨機抽選出的題目嗎?怎麼可能有錯。
“這是輔導資料上的題。”
“那就是輔導資料錯了。”俞晚舟斬釘截鐵的說道,“這道題根本就算不出來,我還沒有混到一道簡單的函數問題都做不出來的程度,這道題,本身就是錯誤的。”
“額,會不會是你看漏了?”江博小心翼翼地看向俞晚舟。
“江博同學。”俞晚舟放下手中的筆,對江博說道,“我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的教授,你覺得對於這種簡單的函數題,我會看錯?”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不是在看看?”
“不用看,你直接給你輔導說,這道題是錯誤的。”俞晚舟想了想說道,“行吧,我給你看看這道題錯在什麼地方。”
說著,俞晚舟又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張草稿紙已經被俞晚舟寫滿。
“諾,就是這樣。所以,這道題是錯誤的。”將草稿紙遞給江博,“你拿去問問你們輔導,他是怎麼看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