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 因為最近賈菲教授有個課題特彆棘手,巴納德也是課題組的成員。想來,現在應該是在辦公室裡研究, 而不是跑來他的辦公室串門。
俞晚舟上下打量著這位巴納德博士, 笑著說道, “莫非巴納德博士要畢業了, 來告訴楊?”
“還沒有。”巴納德羞澀的說道,“隻是有個派對,我想邀請楊去參加。”
“哦?”俞晚舟點點頭,“但是巴納德博士, 你知道的, 楊一般是不會參加派對的。”
楊正奇或者是說不管是俞晚舟也好,楊正奇亦或者是齊遠都好,他們知道,自己來普林斯頓大學不是來玩的,而是來學習和研究的。
普林斯頓大學很多學生,其實和國內大學的學生沒有什麼差彆。玩得還挺瘋/狂的,但是楊正奇基本上不會參與這樣的活動。至於齊遠, 每天都跟著林威教授一起研究,更不可能參加這種奇奇怪怪的瘋/狂派對。俞晚舟的話,這家夥是普林斯頓大學出名的妖孽, 誰會想不開跑來找俞晚舟開派對,那簡直就是要把整個派對變成一場學術報告會的節奏。
想想那畫麵,簡直就讓人不敢直視。
倒是俞晚舟剛到普林斯頓大學的時候,這些教授組織了好幾次派對,但派對的目的都是探討學術問題。自然和學生舉行的派對不一樣,俞晚舟其實挺嫌棄普林斯頓大學這群學生舉行的派對, 真的太瘋/狂了。他還是個純潔的孩子,這些人彆來玷汙他!
“雖然知道。”巴納德停頓了一下,“但我還是想要禮貌性地邀請一下。”
“不過,我的上帝,我竟然發現這家夥畢業也不和我說一聲。”
“或許是因為你這段時間太忙,所以他就沒有告訴你?”俞晚舟笑著說道,“巴納德博士,我猜你應該回去做賈菲教授交代的事情,否則,或許你會有一些麻煩。”
“謝謝您的提醒。”巴納德看了一眼教授,笑著說道,“教授,我覺得您的房間有點空蕩蕩的。”
“是嗎?”俞晚舟笑著說道,“最近巴納德博士不來澆水,陽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差不多快要枯死了。”
“噢,我還想等著楊回到普林斯頓大學的時候,讓他澆水呢。”
“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兩人相視一笑,巴納德說道,“俞教授,我先告辭。”
“請。”俞晚舟點點頭,再次埋下頭開始自己的計算,這會兒,肯定是沒有什麼人會來了。俞晚舟篤定地想著,做到傍晚。吃完飯,他漫步在普林斯頓大學的道路上。遇見了威騰教授,俞晚舟輕笑著說道,“威騰教授,好久不見。”
“許久不見,俞!”威騰教授拉著夫人的手,兩人正在漫步,享受著難得的時間。
俞晚舟對著威騰教授的夫人點頭,“女士,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俞。”
俞晚舟和威騰教授談論了一會兒學術上的問題,直到最後,威騰教授說道,“對了,俞。”
“哦?”俞晚舟轉過頭看向威騰教授,疑惑地說道,“教授,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聽說過望月新一嗎?”
“望月新一?”俞晚舟愣了一下,“在八月份宣布自己解開ABC猜想的那位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法爾廷斯先生的學生對吧。”
“沒錯。”
“教授,您怎麼突然和我說起他?”俞晚舟愣了一下,“這位望月新一先生確實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數學家,他的那篇ABC猜想證明我還沒有完全看完。”
“是這樣的。”威騰教授笑著說道,“前些日子,望月新一給法爾廷斯寫了一封郵件過去。你知道,望月新一這人確實有些古怪,通常不怎麼使用學術機製發表自己的論文,也喜歡獨來獨往。”
“我似乎聽說過一些這位望月新一先生的傳聞,是一位非常天才數學家,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在美利堅待了幾年之後,就回到他的家鄉霓虹,現在應該是京都大學數學係的教授對吧?”
“不知道望月新一先生給法爾廷斯先生寫信是什麼事情呢?”
“很簡單,他想要邀請你前往京都大學。”
“我?”俞晚舟愣了一下。
“你知道的,望月新一自從回到霓虹之後,幾乎沒有和誰有過聯係。他也不知道你的郵箱是多少,所以就給他的導師法爾廷斯發了郵件過去。他聽聞你和法爾廷斯比較熟悉。”
俞晚舟笑著搖頭,“那麼這位望月新一先生找我前往京都大學有什麼事情呢?”
“應該是因為ABC猜想的問題。”威騰教授提高了音量,“現在我們還不太確定他是否真的解開了ABC猜想。”
“俞,你怎麼看?”
“我也不太清楚,您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忙著做自己的課題,很少看arXiv。”俞晚舟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差多已經和望月新一先生在一個生活模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