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找到的是唯一的萬物之理, 大家支持誰都好,即便是不支持他和威騰教授都可以。科學的真理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他需要做的是找到真正的萬物之理。
至於其他人怎麼說, 重要嗎?到了他這個級彆, 還真會在意什麼學派之類的事情。
相信威騰教授也是如此, 大家也不是有意想要往他們身上拱火, 但事實上這和拱火沒有差彆。如果不是他和威騰教授都到了不用在意彆人說什麼的級彆,恐怕真會被拱起真火。
俞晚舟現在按照自己的步驟走就行,至於這些學術爭論,學術辯論, 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大家都是有思想的人, 有學術爭論那實在是太正常了。甚至還有可能連帶著他和威騰教授一起diss,俞晚舟表示你們爭論你們的,我和威騰教授辯論我們的。
我們互不相乾,這樣不好嗎?
對於楊正奇這種在arXiv上和彆人互相辯論的方式,俞晚舟並不讚同,完全沒有必要。如果是現實裡也行啊,在arXiv上, 你根本不知道對麵的人究竟是誰,辯論一場,估計什麼結果都沒有完全是在消耗自己的時間, 有這個時間,你去學點數學物理學方法是不香嗎?
說了一會兒之後,中午就在江家吃的飯,午休了一會兒。俞晚舟下樓看見江毅正在擺弄著水果,他站在樓梯前打量江毅一陣子之後,有點弄不清楚, 這家夥擺弄水果做什麼。
走到江毅的麵前說道,“你乾什麼呢?”
“弄水果。”江毅笑著說道,“好看嗎?”
“不都一個樣子嗎?”俞晚舟納悶了,這家夥今天是哪根筋不太對嗎?
“唔,我怎麼覺得這個要好看一點?”
“是嗎?”俞晚舟反問了一句,江毅順嘴說道,“要吃水果嗎?我幫你削?”
“謝謝。”俞晚舟坐在沙發上,楊正奇小聲說道,“那個,俞教授我想清楚了。”
“嗯哼?”
“我想和您一起去霓虹國。”
“到時候我會多訂一張機票,到時候我被揍,你得幫我分擔火力啊。”俞晚舟調侃似的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心裡都明白,俞晚舟怎麼可能會被人揍,不過隻是自我調侃的一種方式罷了。
“一定!”
“被揍,誰被揍?”江毅的父親剛下班,將公文包放在鞋櫃上,笑著說道,“正奇也來了?”
“我被揍。”俞晚舟笑著說道,“估計是會被揍的。”
“怎麼就被揍了。”江毅的父親卷起自己的袖子,“你一個大數學家,我看誰敢揍你。”
“霓虹國的。”俞晚舟笑意吟吟地說道,“我不是要去霓虹國那邊進行學術交流嗎?”
“喲,怎麼跑去霓虹那邊學術交流了?”江毅的父親蹙了一下眉頭,大家對於霓虹國的觀感好像都不太好。
知小禮而無大義。
“恩,沒辦法,一位天才數學家邀請我前往霓虹京都大學,我這不是準備去懟他嗎?”
“懟他好啊。”江毅的父親笑著說道,“是霓虹人?”
“是。”
“該被懟。”江毅父親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所以你怕被揍?”
“那可不。”
“確實有點欠揍了。”江毅的父親笑著說道,“不著急,他們真要揍你,你就躲進大使館。”
楊正奇在旁邊笑,江毅一邊剝水果,一邊說道,“爸,您也彆胡說了。他哪裡是去被人揍啊,他就是去找人茬的,我估計那群人就算是恨死他,也不會動手吧。”
“在普林斯頓大學這麼久,也沒見挨揍過啊。”江毅笑著將水果遞給俞晚舟,俞晚舟接過水果之後,看了江毅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普林斯頓大學沒有被揍過?”
“被揍過?”江毅愣了一下,“誰揍你的?”
“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是課題先動手的。”
“恩,我幫你揍課題。”
江毅的父親還沒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隻是看了看周邊說道,“其他人呢?”
“出去訂餐廳的位置了。”江毅說了一句,“今晚不是姨丈和姨媽要請小舟吃飯嗎?”
“恩。”這事江毅的母親已經說過了。
“他們出去訂位置了,這不就剩下我們幾個人嗎?”
楊正奇默默地在心中吐槽,教授下來之前,江毅基本上不和他說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搞得他縮在角落跟個小可憐似的。
教授一下來,江毅一下子就好像是話癆上身似的,話多得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