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看。”俞晚舟笑了下, 對旁邊的宇野陵太也說道,“你也過來吧。”
岩井大聖和宇野陵太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這個時候, 俞晚舟將小黑板豎起來, 對兩人開始說道, “具體而言, 回到5+27=32的例子中……”俞晚舟講解著,“ABC猜想是數論最傑出也是最困難的猜想之,就數論而言,這個猜想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但是遺憾的是, 望月新並沒有真正的解開這個猜想。”
“他說‘隻需要將每個ABC方程與條圖像與x軸相交於a、b和原點的橢圓曲線聯係起來’, 但是如果你沿著環麵的不同方向前進,你最終會得到不同的測量標準。”俞晚舟聳了聳肩膀,“我很遺憾,望月新確實是位非常棒的數學家,但是在數論問題,他犯了這個錯誤,並不是‘那種微妙得多的東西正是證明所做的’。”
“他的這篇論文本身就晦澀難明, 在公式的運用和計算上,恕我直言,根本就沒有可能解開ABC猜想。”俞晚舟放下手中的筆, 看向宇野陵太說道,“看懂了嗎?”
宇野陵太被俞晚舟突如其來的提問給問得有些蒙圈了,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有點看懂,有點沒有看懂。”宇野陵太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 俞晚舟先生您說得實在是太深奧,我不能理解。”
俞晚舟笑了笑,“沒關係。”
“你要是能夠看懂才是奇怪。”俞晚舟打量著宇野陵太,“如果你回答我你看懂了,我定會在心中臭罵你頓。”
“……”宇野陵太賠笑,雖然俞晚舟先生非常厲害,但也不至於說話這麼直接吧。
俞晚舟轉過頭看向宇野陵太說道,“怎麼,覺得我說話太直接了?”
宇野陵太也不敢說話啊,知道對麵的人是大佬,他還敢說什麼?
“你不過才大而已,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即便是——”俞晚舟的眼睛轉向岩井大聖說道,“他也不定能夠完全聽清楚,如果你說你知道的話,我隻能覺得你在不懂裝懂。”
宇野陵太笑了笑,也不敢說話。
俞晚舟走出房間說道,“今天望月新心情肯定是不會好的,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你們京都大學會有學術報告會是吧?”
“有,有,有!”岩井大聖急忙點頭。
“那就好。”俞晚舟微微頷首,“我們先回去吧,我看大概望月新先生需要自己冷靜下。”
“……”岩井大聖能說什麼呢,兩位在進行學術辯論,本身就不是他這個層次能夠接觸到的。他隻能低眉順眼地開車送俞晚舟回到酒店。
到達酒店時,岩井大聖這才說道,“俞晚舟先生,今天晚上京都大學理學部有個歡迎您的晚會,請您務必參加。”
“好。”俞晚舟點點頭,“我會來參加的。”
回到酒店之後,俞晚舟躺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隨後打開電腦,查看郵件。倒是有很多封郵件都是詢問他些問題的,這個時候他想起來齊遠和林威還在普林斯頓大學那邊研究課題。不知道他們進度如何,是不是要給他們打個電話過去?
俞晚舟自己琢磨了下,還是給他們打個電話過去吧。
他算是真的和望月新談崩了,好在望月新還沒有動手。當然,望月新也是不可能真的動手的。今天晚上還有個晚宴,可彆給他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眾所周知,霓虹真的不是個特彆正常的國家。俞晚舟隻希望今晚的晚宴彆給他來點霓虹國獨有的東西就行。
撥打林威的電話,接到電話的林威中氣十足地說道,“怎麼師弟,你在京都大學被人揍了?”
“能不能彆詛咒我,我怎麼可能真被人給揍了。”俞晚舟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真沒有什麼事情。”
“我們這邊研究倒是進入了個新的階段。”林威提高音量說道,“說實話,這個課題確實太難了,我和齊遠兩個人遠遠還不夠,我這邊的學生也不太願意做這個課題。楊正奇那邊怎麼樣?他願不願意做這個課題?”
“願意。”俞晚舟應了聲說道,“我們從京都回到普林斯頓之後,他應該就會加入課題組。”
“不過,我在京都大學遇見了個有趣的家夥。”
“有趣?”林威在電話那頭說道,“天才?”
“不算是天才。”俞晚舟沉吟著說道,“正因為不是天才,我想要知道這個家夥的上限是什麼。”
“你……不會是想要拿彆人來做實驗吧?”林威倒吸口涼氣,“你這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實驗?”俞晚舟停頓了下說道,“不算是實驗,我隻是很好奇這家夥究竟會成長到什麼地步,京都大學理學部的助教給我推薦的人。說是京都大學這屆學生中最優秀的。”
“其實我也覺得和普林斯頓大學普通的學生沒有多少差彆。”俞晚舟停頓了下,“不過能夠看出來,他在數學上,還是有些天賦的。但並不出眾,所以我特彆想要知道這個學生今後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你說把個天才帶到菲爾茨獎更加厲害,還是將個天賦般的學生帶到菲爾茨獎更加厲害?”
“俞晚舟……”林威想了想說道,“你決定了?還要帶個學生回來?”
“不太確定。”俞晚舟停頓了下,“看他的表現吧,表現好就帶他回來,表現不行,沒有必要。主要是他過幾天的學術報告會我想要去聽下。”
“你自己決定吧。”林威想了想說道,“彆玩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