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西廂苑的柴房外,一襲白袍的丹宗大師兄司徒飛揚沉默站在門口靜靜看著柴房內一名名心驚膽戰投喂給水牛的灰袍弟子。
那些灰袍弟子消耗掉大量靈氣後此刻感覺腿都是軟的,現在還要奉命投喂給那隻體型壯碩又奇怪的水牛狂暴丹,他們的腿就更加抖了。
可抖著抖著,他們似乎也有些麻木了。
那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水牛,簡直比豬還能吃。
隨著一枚,兩枚,十枚,二十枚......的狂暴丹被投喂下。
幾十名在柴房內的灰袍弟子心驚膽顫投喂,生怕那昏迷不醒的水牛啥時候就藥力發作狂暴襲擊他們。
可柴房內半點動靜都沒有,那猶如死狗般還在沉睡的水牛依舊是那樣靜靜趴著。
站在柴房門口的白袍大師兄司徒飛揚,此刻已經忍不住走上前觀望。
“大,大大師兄!”
“這牛太邪乎了!”
“丹,丹藥好像都被吃光了,它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一群心驚膽戰的灰袍弟子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丹藥瓶,又看向完全沒有半點動靜的水牛有些欲哭無淚結巴地對走上前來到司徒飛揚回稟道。
“嗯?”
“這時候!想放屁?”
那原本趴著裝死的陸謹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就好像一個超級無敵屁在醞釀想要衝出去。
憋!肯定是不行的!
太傷身!
外界的司徒飛揚在聽到灰袍弟子們的回稟後也是滿臉錯愕,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就在他還想摸索找找身上攜帶著的其他丹藥時,那趴在地上的水牛突然站了起來。
而圍著水牛的眾多灰袍弟子全都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後兩步便看到水牛挪了個身將屁股對準他們。
⊙o⊙??
眾灰袍弟子與同樣有些警惕的司徒飛揚全都滿頭疑問,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團宛若暴風的破空之氣瞬間將他們崩飛。
“砰!”
“啊......”
“好臭......”
恐怖的屁來得太迅猛,濃煙滾滾的響屁炸碎了柴房,威力之大堪比炸彈自爆。
排山倒海的氣浪震飛司徒飛揚與眾多灰袍弟子,不少灰袍弟子猝不及防都被屁炸成重傷紛紛慘叫噴血。
司徒飛揚修為強防禦高倒是沒受什麼傷,就是被屁崩得倒飛而出難聞的惡臭差點將他熏岔氣。
飛砸入院外的眾灰袍弟子全都摔得四仰八叉,剛想開口喊兩句,一吸到那還未散去的臭屁味道時差點都當場升仙。
“不好啦大師兄!”
“那牛要跑了!”
這時,有灰袍弟子注意到水牛撞塌柴房一堵牆後便揚長而去,立即對不遠處揮著衣袖散味的司徒飛揚稟告道。
“追!發動所有丹宗弟子給我追!”
“那牛要是跑了,我要你們的命!”
司徒飛揚滿臉焦急大喊,傳出命令後便飛掠而出追向離去的水牛。
逃離柴房的陸謹此刻正橫衝直撞地衝出錢府,一路上引起不少騷亂。
那尾隨在後窮追不舍的司徒飛揚驚訝發現自己全力奔行,竟在速度上絲毫不占優勢,依舊被那衝出錢府的水牛甩在身後。
“神異!太神異了!”
“還沒進階成妖獸就擁有這般速度,要是化妖速度豈不是更快?”
司徒飛揚沒能感應到陸謹體內的半點妖氣,所以下意識認為他就是一頭普通的水牛,因為他的普通而不普通,讓司徒飛揚對於得到他變得更加渴望。
一牛一人,一逃一追,很快便來到臨山城縣衙。
隨著陸謹撞碎一堵牆逃入縣衙內,司徒飛揚卻是皺著眉頭停在縣衙外。
有古怪!
那牛似乎有目的地帶著他來到縣衙!
臨山城的縣衙可不是什麼善地,不論是他丹宗還是血魔教都下意識規避不去招惹封鎖的縣衙。
縣衙內不說有著大量獵妖師與巡邏士兵,那縣長薛文與獵妖司司長湯榮的修為可都不弱。
真廝殺起來,那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不論是他丹宗還是血魔教全都沒在第一時間攻擊縣衙,反而都默契地圍而不攻。
先前在錢府,獵妖司司長湯榮就曾帶一大群屬下闖入,後來雙方廝殺了一場湯榮選擇了退走。
“參見大師兄!”
“對不起!大師兄我們來晚了......”
就在司徒飛揚有些走神時,身後烏泱泱飛掠而來一群人。
這次丹宗弟子總共來了一百多號人,外圍弟子全都穿仙鶴雲紋灰袍,隻有內門弟子穿仙鶴雲紋青袍,而仙鶴雲紋白袍則是親傳弟子才有資格穿。
身為丹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又仗著修為強大天賦高,司徒飛揚當之無愧成為丹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這次他率領的丹宗弟子中有四名身穿仙鶴雲紋青袍的內門弟子,他們修為全都是蘊靈境,剩下的都是外門弟子算是帶他們出外曆練。
“先操控屍傀進入縣衙!記住活抓那頭水牛!”
司徒飛揚看了眼身後恭敬行禮的眾丹宗弟子,微微點頭指了指縣衙方向命令道。
“是......”
上百名丹宗弟子聞言紛紛應是,隨後紛紛取出儲物袋放出一個個早已被煉成屍傀的百姓。
“吼吼吼!”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