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入體,亡魂相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彼此不分,血肉一體。
三花聚頂,氣勢衝霄。
漫天雨幕下,淩空而立的張守城連破三境直踏聚頂,一旁的陸謹周身彌漫耀眼光輝,神聖的氣息附著衝天血氣直入天穹,竟意外召喚開啟了一道門戶。
未知的門戶憑空出現時,南荒,北疆,東土,西域,中州乃至無儘海域都在劇烈顫抖。
大陸無數強者心有所感,抬頭望向天穹上那道憑空出現的漆黑門戶時紛紛臉色驟變噴出一口鮮血。
光明神殿廢墟中,一位容顏枯槁的老者突然間睜開了眼,望向了天穹上的那道門戶臉上露出震驚惶恐之色。
中州神劍門的至高山峰,一名周身劍光繚繞的中年男子仰頭望向天穹上,那道突然間出現的漆黑門戶時竟身化劍光衝天而起。
這一刻,中州,西域,東土,北疆,妖域,無數強者衝天而起,恐怖的力量席卷蒼穹,直透雲霄射向九天之上那道神秘門戶。
神秘力量籠罩的南荒被衝天血氣以及漫天神輝形成的光束捅了個窟窿,那直上天穹的光束籠罩神秘門戶時,那神秘門戶吸收了光束竟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也在那縫隙打開時,大陸無數頂尖強者的攻擊紛紛定格住。
緊接著,所有射向神秘門戶的攻擊全都化為齏粉。
唯獨一道霸道劍光強行橫穿被禁錮的虛空,遠遁而逃。
“噗嗤!”
“噗嗤......”
血染長空,無形之力恐怖如斯,無數強者莫名遭受重創身化光束眨眼遁逃消失。
大商國皇宮,一道劍眉星目的威嚴身影目光深邃,盯著天穹上那個憑空出現的神秘門戶眉頭緊鎖。
衝天的光束隻能看到天穹那一半,來源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扭曲遮蔽,哪怕是他也難以感應推算到分毫。
騎馬練劍的趙武侯,彼此敵對鬥嘴的許教主與章院長,以及大商國乃至國外的所有頂尖強者,此刻全都好奇地抬頭仰望天穹上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光點般神秘門戶。
某個偏僻的山神廟,一個戴著鬥笠的老者焦急地踹著換掉布衣改穿華麗長衫的弟子柳白。
“老頭你是不是瘋了?你猛踹我屁股做什麼?”
“老師這不是心頭焦慮嘛!”
“這跟踹我屁股有什麼關係?”
“轉移下注意力嘛!”
( ̄▽ ̄")
柳白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這麼一個師傅。
“壞啦!壞啦!”
“那混賬小子怎麼能打開那門戶?這不玄學啊!”
“怎麼辦,怎麼辦?”
“我老人家要不要提桶跑路?”
鬥笠老者喃喃自語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在瞥見柳白瞪大的錯愕目光後,他連忙咳嗽了一聲恢複鎮定道:“咳咳!我是說,要不要提桶去砸碎那門戶!”
“老師!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我看你好像很害怕!”
“哎呀!”
柳白帶著好奇的目光詢問,話未說完便被好麵子的老師敲了一板栗。
“你修為太弱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我看你長得挺帥的,就暫時借用你這張臉!”
鬥笠老者輕捋胡須,盯著柳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對他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臥槽!老師你要乾嘛?”
老師笑一笑,心臟都爆掉。
柳白什麼時候見過老師這樣和藹對他笑過?
記憶中老師浮現這樣的笑容時,似乎還是當初坑蒙拐騙忽悠他拜入師門的那一次,也是從那一次踏入火坑後,他就徹底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現在老師又笑了,特麼的,沒來由地好害怕......
柳白嚇得臉色煞白,見老師突然消失在原地,而一道光束衝天而起直射天穹時,他便有一種眉頭狂跳之感。
提桶跑路,最講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不跑,改天就長墳頭草。
溜!
柳白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衝出山神廟,但還沒等他逃出山神廟地界,廟內鬥笠老者親手栽種的桃樹便迅速蔓延出根莖將他纏繞住。
“嗯?”
柳白也很驚訝被桃樹根莖纏繞住,但他並未束手就擒,術法迅速掐動化作無數道身影眨眼朝著四麵八方飛踏。
“砰!”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施展了土遁術打算暗度陳倉逃走的柳白就好像撞在鋼鐵上般頭昏眼花,他驚愕發現地麵竟被某種神秘力量覆蓋導致其堅硬無比。
“砰!砰砰砰......”
還沒等柳白反應過來,桃樹根莖已將他纏繞住甩砸向地麵。
在一次次瘋狂與地麵碰觸,撞得慘叫連連頭破血流時,柳白最後還是求饒保證不跑後才被根莖藤蔓纏繞著拉回桃樹下。
“轟隆!”
“轟隆隆......”
沉悶的雷鳴聲響徹大陸,碗口粗的雷電猶如卸了閘的洪水般瘋狂劈著天穹上那道突然出現的神秘門戶,似乎連這片天地也要阻止它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