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雨幕未歇的夜色下,無力掙紮的虎賁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鋒利虎爪,心中充滿了不甘卻隻能靜靜閉上眼,等待下一秒死亡的來到。
一秒,兩秒,十秒......
等待死亡到來的虎賁感覺每一秒似乎都那樣漫長難熬,難熬地它忍不住睜開了眼。
然後它便徹底愣住了,因為此時此刻的賁彪正被無數隻血霧凝聚成的手臂抓住,無法再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愣著做什麼?”
“搞死它啊!”
“黑牛說兵不厭詐,我覺得很有道理啊!”
“快,快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它......”
張守城呼喝的聲音驚醒了愣神的虎賁,但早已被重創動彈不得的它,似乎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仇人就在眼前,可它卻隻能乾看著而無能無力。
不......
我不甘心......
回憶的過往畫麵在他腦海中浮現,那一雙雙落井下石的冷漠眼睛,那一頭頭欺軟怕硬的白虎,全都在他心頭烙印下深深的屈辱痕跡。
“求求你們!放過我家賁兒吧!”
“行啊!大爺今晚興致勃勃,你陪大爺去打打獵......”
“哈哈哈......前族長能享受到的一切,兄弟們,今晚我們也能快活地享受一番......”
“救命!你們要乾什麼......”
不堪的畫麵與那猶如夢魘般的聲音縈繞腦海,洶湧的怒火仿佛燃燒了虎賁的神魂與血肉,讓本該猶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猶如爛泥的它,突然間緩緩站了起來。
赤紅的雙眸充滿血絲,仇恨的怒火焚燒著它的血肉生機,虎賁身上的凶煞之氣突然間濃鬱地洶湧而出,竟在身後凝聚出一團黑霧般的凶煞虎影。
“賤種!你要做什麼?”
“你敢動本少主一根虎毛,你那賤母絕對會被剝皮抽筋!”
虎賁凶煞的氣息太過恐怖,一步一步走向虎彪時讓它也不禁嗅到了致命威脅連忙大吼怒斥警告道。
隻是虎賁沒有理會他,踩踏著沉重的步伐繼續走向虎彪。
遠處戰場內的白虎族大長老看到自家少主有危險,剛想去救援便被陸謹攔住。
陸謹不惜耗費氣血,消耗魂力,甚至燃燒本源,也將那白虎族大長老給硬生生托住。
身如幻影的陸謹瘋狂撞擊著大長老,那接連噴吐的火焰幾乎將其逼得連連躲閃,一時間也無法去救援遠處戰場內的虎彪。
“該死!你這該死的賤種!”
“你那賤母老子可是......啊......”
遠處戰場,怒罵著的虎彪話還未說完,便被咆哮一聲的虎賁撲倒。
伴隨著瘋狂而殘暴的撕咬,徹底失去理智的虎賁幾乎化身成了絕世凶獸。
慘叫著的虎彪脖子被咬斷,噴濺的鮮血被虎賁大口大口暢飲,它的血肉也被瘋狂撕咬下來被吃掉。
血腥的一幕看得張守城也不禁暗暗皺眉,鬆開了已經徹底死掉的虎彪。
“少主!”
“你們找死!”
另一邊,白虎族大長老在看到虎彪竟被咬死時,驚呼一聲憤怒爆吼的同時,大妖境後期的恐怖氣息徹底爆發,肉翼煽動間無數風刃呼嘯疾射向陸謹以及衝向他的張守城。
“吼!”
同一時間,白虎族大長老還催動了天賦神通虎嘯形成恐怖的音波氣浪,推卷著呼嘯的風刃旋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息便撞擊在陸謹與張守城身上。
“咻咻咻!”
“鏘鏘鏘......”
密集的風刃切割地陸謹那擁有強大防禦的肉身瞬間遍布無數血痕,恐怖的音波分成兩股分彆湧入他體內與識海。
神魂已化魂火的陸謹瞬間操控魂火形成一道防禦火牆,那火牆在削弱音波後便被強行衝破,好在大預言神術金頁擋住了音波殘餘的攻擊力,才讓陸謹的神魂僥幸沒有得到衝擊。
而另一股湧入他體內的音波雖然造成了些傷害,但大部分音波攻擊都被丹田內的煉妖瓶給吸收了。
還沒等陸謹暗鬆一口氣,他丹田內的煉妖瓶便劇烈震顫了起來,似乎又在作妖想要搞事情。
他也來不及理會丹田內劇烈震顫的煉妖瓶,睜開眼時發現張守城已經閃身落在他身旁,看似好像並沒遭受到太大傷害,而白虎族大長老已經化作遁光遠去。
很顯然,剛才的拚命隻不過是為了創造逃走的機會而已。
當然,他剛開始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停頓在半空中神識探查著陸謹與張守城,在發現兩人即便正麵被攻擊似乎也都沒遭受到重創後,心頭沒底怕被圍攻的它這才逃之夭夭。
也在白虎族大長老逃離後,一直強撐著廝殺戰鬥的張守城這才散去一身血霧倒在水窪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陸謹抬起牛蹄將兩滴綠色精華液灌輸入張守城體內助他療傷,而後一個閃身牛尾抽飛了完全失去理智,發瘋般撲咬啃食虎彪血肉的虎賁。
“砰!”
沉悶的砰然巨響,虎賁重重砸落在不遠處地麵上,那猶如一灘爛泥般仰躺在地麵水窪中的它仰頭淋著瓢潑大雨,似乎清醒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
“娘!你看到了?”
“我給你報仇啦!我將仇人的嫡子殺了!”
“您放心!那些欺辱過你的虎族,一個都逃不掉......”
稍微清醒過來的虎賁哈哈大笑,仰天怒吼宣誓著自己這一刻的勝利。
而不遠處的陸謹看著被蠶食掉不少血肉的虎彪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耽擱時間連忙吞食啃咬它的血肉。
“嘖嘖嘖!真感人!”
“這不是章院長那隻搖尾乞憐的坐騎?”
就在這時,廣場外傳來一道嘲笑的聲音。
“砰!”
緊接著,一聲怦然巨響,正在吞食虎彪的陸謹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瞬間重創擊飛。
伴隨著又一聲怦然巨響傳出,猶如炮彈般的陸謹飛出廣場後瞬間沒了動靜。
而在陸謹原先所站立之處,一頭鼻腔噴著熱氣渾身散發凶煞之氣的烈馬此刻正站在漫過蹄子的水窪中。
在那烈馬之上有著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眸光冷冽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暗衛統領徐洪武,原本得知弟弟徐洪山死在邙山外的一個村莊,正率領著暗衛連夜奔襲的他在半路意外看到升上天空的信號煙霧。
那信號煙霧是從湯府那邊射出的,當他率領暗衛趕到時,湯府早已被血洗滅門。
禦獸學府這邊的動靜有些大,所以他率領暗衛第一時間便趕到這裡將其團團包圍。
“徐洪武?”
瓢潑大雨下,已經徹底恢複清醒意識的虎賁在認出來者竟是徐洪武後不由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