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明明是魔教教主針對鐵開誠的局麵,結果身份暴露之後,各大門派就立刻接替了鐵開誠的位置,和魔教教主針鋒相對。
“看看,這就是人際關係的重要性。”鐵開誠低聲說道,“我還沒和他說到要動手的地步呢,他的仇家就已經爭先恐後的跳出來了。”
孫杏雨勉力一笑,魔教教主卻淡然而立,“一群貪生怕死的土雞瓦狗而已。”
魔教教主話是這麼說的,心裡也真是這麼想的。
在他看來,他殺的大派高手可不少,按理來說,這些人在認出他時就應該衝上來喊打喊殺了,但他們此時卻隻敢站在原地乾瞪眼。
但是當華玉坤緩步走出的時候,還是引起了魔教教主的注意。
注意到華玉坤的步伐、氣息、神態,魔教教主微微蹙了蹙眉,稍微正了正神色,好奇問道,“華山派還有這等人物,你們的掌門比你差遠了,你怎麼不是掌門?”
華玉坤淡淡的道,“中原名門自有規矩,不是蠻族爭勇鬥狠。”
這句話,殺傷力比吳濤的戟指怒罵還要更強,不僅魔教教主眼中閃過怒色,就連金獅等四大長老也眼神一眯,閃過凶光。
魔教教主看了鐵開誠一眼,又看向華玉坤,“口舌之利,終究不是刀劍。”
說了一句之後,他又看向華玉坤手中的黃布包袱,搖頭說道,“你雖然藏了二十年的劍,一劍出鞘,本該驚天,但可惜……”
華玉坤眼神低垂,“可惜什麼?”
“可惜你這一劍遇到了我的刀。”魔教教主道。
“我的劍,一定打不過你的刀?”華玉坤問道。
“一定。”魔教教主道。
華玉坤沉默,搖頭道,“未必。”
“我這一劍,本是為謝曉峰準備的。”華玉坤道。
魔教教主想了想道,“你認為自己能和謝曉峰一戰。”
華玉坤再次陷入沉默。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華玉坤沉靜中的一抹落寞。
但在一無所有的落寞廢墟之中,卻又有一抹清風憑空吹拂,帶著一抹生機,似乎不甘消散。
魔教教主眼神一凝,“你認為我不如謝曉峰?”
“不敢。”華玉坤淡淡的道,“但大爭之世,刀劍輝映,華某不肖子弟,但也不願落於人後,今日若不拔劍,必將後悔終生。”
“好!”魔教教主擊掌笑道,“這才有些名門大派的氣度,比那些色厲內荏之輩強多了。”
華玉坤道,“他們並非色厲內荏,而是身負傳承之責,不敢懈怠,愧對列祖。”
“笑話,伱以為就你們有傳承,我教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魔教教主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教的傳承?我教如今已經傳承了十三代,曆史之厚重,就算比不過少林武當,也不在你們華山之下。”
華玉坤看向魔教教主,“聽說你們源自天竺?”
“不錯。”魔教教主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喪家之犬咯?”華玉坤回以冷笑,“否則為什麼不在家鄉發展,反而遠赴河西走廊,而且和天竺斷了聯係?”
魔教教主也陷入了沉默。
在百十年前,魔教的確沒有如今興盛,教內雖然有神刀斬這種絕世傳承,但練不成也沒有用,魔教教主的武功不能震懾周邊,便隻能一路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