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莊園側麵的小路,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太湖邊上。
連城璧抽出一柄匕首,隨手在腳邊一挖,就挖出了一大塊泥土,然後捏出了一條蚯蚓。
下餌、穿鉤、放線、拋竿。
帶著蚯蚓的魚鉤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遠遠的墜落在湖麵上,蕩出了一片漣漪。
將魚竿插在草地上,連城璧這才將竹簍卸下,舀了半簍湖水,然後沉在湖邊,準備用來放魚。
“齊魯一代,平日裡吃的是黃河鯉嗎?”連城璧明知故問,沒話找話的道。
沈璧君附和的點點頭,然後補充道,“主要是鯉魚,還有鰱魚、鱅魚、鯽魚,偶爾還有魯東過來的海貨。”
“那其實也不少了。”連城璧道,“太湖中大部分也是這些魚,不過還有特產白魚,看看咱們今天的運氣怎麼樣。”
話音落下,插在草地上的魚竿就開始輕輕晃動。
有魚上鉤了!
連城璧拔出魚竿,然後手上一提,抬竿出水。
一條肥碩的大魚就撲騰著身子,在空中瘋狂搖擺,但卻無論如何甩不脫已經刺穿魚口的鐵鉤。
“可惜了,是青魚。”連城璧搖頭道。
收竿,脫鉤,將青魚扔進了湖中的竹簍裡暫時養著,連城璧道,“不過青魚也有青魚的好處,白魚鮮嫩適合蒸煮,青魚的話,等會兒可以烤著吃。”
吃自己釣上來的魚,貌似的確有點意思。
沈璧君看著連城璧再次挖了一條蚯蚓,拍手笑道,“下一條釣上來的一定是太湖白魚。”
連城璧問道,“要不要咱們打個賭?”
沈璧君問道,“打什麼賭?”
“就賭下一條釣上來的是不是白魚,白魚你贏,不是白魚我贏。”連城璧道,“輸了的人,要答應勝者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沈璧君又問道。
連城璧笑的很開朗,“夫妻之間,能有什麼條件?”
沈璧君的玉顏又紅了一瞬,但感覺很有意思,於是便答應道,“好,我賭了!”
話音落下,她便看到連城璧揮手拋竿,換了個方位,再次沉餌入水。
這一次,有賭局在身的沈璧君也無法置身事外了,緊張兮兮的盯著魚線和湖水接觸的地方,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連城璧看的好笑,不過也沒說破,看魚竿沒有動靜,就去旁邊樹林裡撿了一些枯枝敗葉,拿到湖邊扔到了一堆。
沈璧君回頭看到,不由問道,“這是做什麼?”
“等會兒烤魚呀!”連城璧理所當然的道。
“烤魚?在這兒?”沈璧君驚訝的道。
“不在這兒在哪兒,當然是自己釣魚自己烤,這樣吃起來才香呀!”連城璧道。
沈璧君瞪大了雙眼,看起來很有一種呆萌的蠢感。
她驚訝的是連城璧竟然會烤魚,畢竟君子遠庖廚,而連城璧乃是出了名的君子,他也許會琴棋書畫,也許會吟風弄月,但怎麼會做飯?
然後她就看到連城璧打開了他剛剛放到旁邊的包袱,包袱裡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小陶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