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泰一路都在給風四娘獻殷勤,特彆認真,特彆誠懇。
他是真願意給風四娘花錢,但又把自己對錢的心疼表現的特彆明顯。
風四娘有點煩他,但又有點享受這種殷勤,因為這種特彆誠懇的舔,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試問誰能冷言拒絕一隻不求回報的真正舔狗呢?
連城璧一路都沒有失態,但眼中的笑意卻並沒有刻意隱藏。
沈璧君忍俊不禁,風四娘略顯羞惱。
在楊開泰再次將一皮囊水遞到她身前時,風四娘並沒有接水,而是盯著楊開泰,“你對我這麼殷勤,是不是想打我的壞主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楊開泰急忙擺手,“我,我就是覺得和四娘你……一見如故,咱們也算是朋……對,算是朋友了,對朋友好點不是應該的嘛?”
“我是江湖上有名的女妖怪,你是聲名顯赫的鐵君子,你確定要和我交朋友?”風四娘道。
楊開泰連連點頭,“江湖上道貌岸然者甚多,但如四娘這般真性情的卻沒幾個,我願意和你交朋友!”
楊開泰憨笑著又把水囊湊近了風四娘,“關外風沙大,容易乾,你多喝點水。”
風四娘看著楊開泰認真誠懇又可憐兮兮的眼睛,一時說不出重話來,不由撇撇嘴,下意識的接過了水囊,仰頭喝了一大口。
楊開泰肉眼可見的開心,伸手從風四娘的手上接過水囊,掛在了腰間。
看到楊開泰開心的表情,風四娘就有點不開心了,看看天色,便拉著沈璧君往回走,“走,晚上我請客,然後回客棧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去嘉峪關。”
“嘉峪關在肅州西邊五十裡,還隔著一條討賴河,並不好走。”風四娘道。
……
第二天一早,當連城璧和沈璧君來到客棧門口的時候,不僅風四娘在等著他們,楊開泰也牽著匹馬候在一旁。
“楊兄也去?”連城璧挑眉問道。
“沈大俠夫婦和連大俠夫婦乃是為抗擊流寇而死,我既然來了,自然該去祭奠一番。”楊開泰瞄了一眼風四娘,然後結結巴巴的道,“而且……而且四娘也去……”
風四娘哼了一聲,“難道我去哪裡,你就要跟到哪裡嗎?”
楊開泰急忙拍了拍馬上的包裹,“我帶了路上的乾糧,臘羊肉和烤香饢!”
連城璧失笑道,“楊兄細致,我還想著等會兒路上買呢。”
於是眾人就出發了。
四個人,四匹馬,一路出了肅州,直往西去。
風四娘一會兒拉著沈璧君說笑,一會兒又打馬向前,騎著棗紅馬在荒草戈壁上奔馳,享受著大漠風沙和燦爛的陽光。
楊開泰騎著馬跟在風四娘旁邊,同樣也是一臉享受。
連城璧和沈璧君並排走在最後,欣賞風景,隨口談笑。
沈璧君看著前麵的兩人,低聲對連城璧笑道,“他們倒像對歡喜冤家。”
一個老實巴交的君子,一個豪爽潑辣的姑娘,的確是故事裡經常出現的人設橋段。
連城璧摩挲著下巴,想想也許不會再發生的原著劇情,不由悠悠一笑,低聲說道,“可惜楊兄注定要空歡喜一場,風四娘這種女人,可不是他能拿下的。”
連城璧的聲音並不大,但借著習習微風,偏偏就能讓前麵兩個人都稍稍聽到。
楊開泰立刻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