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伴花也不著急，隻是將菜肴擺好，然後又為自己和秋靈素斟了兩杯果酒。
“夫人請！”金伴花舉杯。
秋靈素也緩緩舉杯，然後低頭輕掀麵紗，飲了口酒，並未讓金伴花看到自己的麵容。
金伴花隨意吃了兩口菜，“對了，我還給夫人帶來了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秋靈素問道。
金伴花向後招了招手，廖剛就遞過來了一方長盒，金伴花接過盒子打開，就從裡麵取了一幅畫卷出來。
“這是當年孫學圃為夫人畫的畫，聽說夫人送給了左又錚、劄木合四人。”
金伴花將畫卷遞給秋靈素，“這是我在西門千房裡找到的畫卷，後來才聽孫學圃講了這幅畫的故事，此時西門千已死，此畫自當物歸原主。”
秋靈素盯著麵前的畫卷，整個人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你……你見過了孫學圃？”秋靈素顫聲問道，“他……他怎麼樣了？”
“他瞎了。”金伴花道。
秋靈素沉默片刻，“是我挖瞎了他的眼睛。”
“但是他並不恨你，而且還主動為你保守秘密，不想你受到傷害。”金伴花稱讚道，“夫人果然魅力驚人，仙姿脫俗。”
秋靈素有些淒苦的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個妖女嗎？”
“夫人雖然事後改名，但二十年前也沒有惡名傳於江湖，此事是不是還有隱情？”金伴花問道。
秋靈素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之後，秋靈素幽幽的道，“如果我將其中的隱情告訴你，你就再也不能從此事中脫身了，那凶手也必將殺你滅口，你敢聽嗎？”
“凶手想殺我滅口？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金伴花笑道，“我今天早上見到了他和楚留香的交手，感覺也就那麼回事！”
廖剛和葉勁瑟瑟發抖。
秋靈素卻仿佛一點也不驚訝，“他打不過楚香帥，是嗎？”
金伴花點頭，“他不是楚留香的對手。”
“楚留香又聰明又愛管閒事，這麼些年都沒有死，武功自然是極高的。”秋靈素道，“所以南宮靈也不敢不帶他來見我。”
金伴花了然道，“所以南宮靈就是凶手……之一？”
秋靈素點點頭，“不錯。”
廖剛和葉勁在旁聽，直接僵在了原地。
什麼？丐幫新任幫主南宮靈，竟然就是這一事件的幕後黑手？
秋靈素道歉，“原來金公子也瞧出了端倪，這才找借口留在曲阜，乘夜而來，請恕妾身眼拙。”
“一點點，一點點。”金伴花擺手笑道，“所以那四封信，的確就是夫人寫給左又錚他們的？”
“是的！”秋靈素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憤恨、一絲恐懼和一絲後悔，“是我……我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