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真四個人離開了。
獨孤一鶴站在屋簷下,看著傾瀉而下的暴雨,沉默片刻,淡淡的道,“你變了很多。”
蘇少英眨眼笑道,“以前很少出川,沒有見過天下高手,這次倒是出川了,結果差點連師父都不認識了。”
獨孤一鶴霍然轉身,看向蘇少英。
“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多少,就要看您告訴我多少了。”蘇少英說道,“我見過西門吹雪的劍法。”
獨孤一鶴眼神一閃,“如何?”
蘇少英攤攤手,“如果您問心無愧的話,我建議您最好不要和他交手,以免讓幕後凶手得利。”
獨孤一鶴淡淡的道,“如果我問心有愧呢?”
“那就更不能和他交手了,您要是死了,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在峨眉派就沒人撐腰了。”蘇少英實話實說。
霍休的話真假未知,蘇少英確實不知道閻鐵珊和獨孤一鶴究竟是怎樣的人,但從原身小二十年的接觸來看,獨孤一鶴雖然威嚴霸道,但對他們七個卻很好,幾乎說得上是傾囊以授,否則三英四秀的名聲也不會傳遍天下。
他們在原著中看起來菜,那是因為他們麵對的也都是頂尖高手。
而一個威嚴霸道的人,是偽君子的可能性就很小,蘇少英看著眼前的獨孤一鶴,就仿佛看見了一個削弱版的上官金虹。
他比上官金虹更有人味一些。
聽到蘇少英的話,獨孤一鶴再次笑了,然後眼神之中的淒涼和悲傷倏忽消失,變的沉穩而堅毅,“我不會死。”
四個字,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然後便轉向門外,“走,去珠光寶氣閣。”
……
雨停了,夜深了。
獨孤一鶴來到珠光寶氣閣的時候,霍天青並不在,閣裡剩下的一些武者,也不敢阻攔峨眉掌門的路,所以他很順利的來到了閻鐵珊的靈堂。
風聲呼嘯,燭光搖曳。
四月的春風卻沒有一絲暖意,反而帶著還沒有厲害的寒氣,吹起了靈堂中的旗幡和紗幔。
獨孤一鶴看著眼前的棺木,沉默不語。
蘇少英雖然站在他的身後,但眼神看向的卻是門口。
霍天青一定會來,霍休會不會也在附近?
“閻鐵珊是嚴立本,我的原名,叫做平獨鶴。”獨孤一鶴突然說道。
蘇少英點點頭,“這個姓可真少見。”
獨孤一鶴差點閃了腰,他考慮了蘇少英所有可能的反應,唯獨沒考慮到他的關注點在自己的姓氏上,“是很少,據說乃是齊相晏平仲之後。”
“看來那個金鵬王朝也是漢人所立?”蘇少英問道。
“金鵬王朝的皇族複姓上官,出自羋姓,本就是春秋時代的楚國皇族後裔。”獨孤一鶴說道。
“那您好好的為什麼要改成鮮卑部落的獨孤姓啊,就因為帶個‘獨’字?”蘇少英問道。
獨孤一鶴忍不住說道,“這不是重點。”
蘇少英連忙點頭,“對對對,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