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高高懸掛,陳新和丁樹崇通宵上網,左嘉城行蹤神秘,宿舍裡隻剩下了江鬱一人。
桌麵的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聲。
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賀昭寒的視頻通話。
江鬱抬起頭看到屏幕上照出來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臉頰上還壓上了紅痕。
他連忙整理了一下頭發,手指擦了擦臉上的紅痕。
沒擦掉。
視頻通話的震動聲響了一會,再不接就要自動掛斷了。
江鬱頂著壓出的紅痕和淩亂的頭發,自暴自棄的接受了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一接通,賀昭寒就看到了將自己整個人塞在座椅裡的少年,江鬱頂著一頭蓬鬆淩亂有些炸毛的頭發,白皙的臉頰上印著一條長長的紅痕,睡衣鬆鬆垮垮,身上自暴自棄的氣息分外的清晰。
賀昭寒撐著下頜,眸光掃過江鬱淩亂的頭發:“打擾到你了嗎?”
江鬱用屏幕當鏡子揉了揉自己臉上的紅痕,發現還是消除不掉,索性徹底擺爛,他搖了搖頭:“沒有,剛接完經紀人的電話。”
鏡頭另一半的男人正姿態放鬆的靠著沙發,英俊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邊框的眼鏡,遮擋住銳利的黑眸,休閒的居家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閒適。
江鬱看著屏幕眨了眨眼睛,心底發出小聲的哇塞。
賀昭寒一直是公認的行走的畫報,不管什麼狀態都用完美來形容。隻不過這一次最吸引江鬱視線還是乖乖的探出半個腦袋,從屏幕另一端盯著他看的邊牧犬lucky。
邊牧犬擠了擠賀昭寒,毛絨絨的腦袋蹭著屏幕,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看清楚屏幕另一邊的江鬱後小聲的哼唧了一聲,爪子不安分的扒拉了幾下。
江鬱雀躍對著屏幕揮了揮手道:“好久不見,lucky。”
lucky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聲的汪了一聲。
哪怕是隔著屏幕邊牧犬的粘人屬性也隱藏不住。
剛開始,賀昭寒和lucky一人一半視頻,微妙的維持一小會的平衡,漸漸的lucky開始不滿足,整隻狗都擋在了賀昭寒身前。
邊牧犬理直氣壯的擠在屏幕前麵一動不動,能透露心情的尾巴瘋狂的搖擺。
賀昭寒看著被擋的嚴嚴實實的視頻通訊歎了口氣,拍了拍邊牧犬的身體:“lucky。”
lucky小狗臉一本正經的哼唧了一聲,敦實的身體一動不動,堅定的擋在賀昭寒身前。鼻尖蹭了蹭手機屏幕,像是在撒嬌一樣想讓屏幕另一邊的江鬱摸摸腦袋。
江鬱眼眸彎了彎,與占滿整個屏幕的邊牧犬打招呼。
雖然他聽不懂邊目前熱情的回應聲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一人一狗打招呼。
賀昭寒推了推細邊的眼鏡框,臉上帶著無奈,隻能儘可能控製lucky不將手機咬壞。
lucky蹭了一會發現摸不到真的,沮喪的趴在了一旁略帶無精打采。
江鬱筆尖點了點資料,忽然想到了熱搜上的視頻,他對著屏幕問道:“賀哥你看到微博熱搜了嗎?”
賀昭寒揉了一下lucky的腦袋,語調輕緩:“看到了,有幾個發言過激的我已經讓齊衛在處理了。”
江鬱淺色的眼眸呆了呆,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到過激言論。
他在心底感歎,老板的行動力好強。
合同上標明的事情,江鬱也沒有推脫的必要,他乖乖的道謝:“謝謝賀哥。”
賀昭寒目光溫和,注意到過於安靜的環境後,詢問道:“隻有你自己在宿舍?”
男大學生的宿舍跟安靜兩個字永遠掛不上邊。
江鬱點了點頭,白皙的手指轉了一下筆,注意力漸漸被論文吸引,邊學習邊回答:“嗯,陳新他們,就是我舍友晚上在外麵開黑回不來了。”
“還有一個行蹤不明,很少在住宿舍。”他托腮,盯著一連串的數字皺起了眉毛。
江鬱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再次埋頭學習的時候很容易忽略周圍的情況,包括正在視頻通話的賀昭寒。
男人也沒有出聲提醒,在手機屏幕的另一邊,從容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雙方互不乾擾,無聲又和諧。
十二點過後,江鬱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骨頭,一抬眼才發現視頻通話還在繼續。
他將老板撇在一旁沉浸式學習了許久。
江鬱指尖捏了捏筆杆,有些不好意思。
賀昭寒正在處理工作,細邊的眼鏡將他襯托出與以往不同的氣勢,處理工作時專注認真,黑發因為居家的原因沒有做造型,英俊的麵孔線條流暢,身著深色的居家服,由內而外的透出慵懶的感覺。
像是真人版電子陪讀一樣,養眼極了。
江鬱困的熬不住了,他見賀昭寒沒有停止工作休息的意思,抿了抿唇小聲的說道:“我去休息啦,晚安賀哥。”
賀昭寒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低沉的嗓音字正腔圓:“晚安。”
掛斷視頻電話後,江鬱摸了摸鼻子,總感覺這種情況有些眼熟。
像陳新跟他女朋友,每天晚上視頻連麥一樣。
想到這裡,江鬱晃了晃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裡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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