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寒正在書房處理工作,江鬱看了一眼沒有出聲打擾,轉頭去廚房自己倒了一杯水。
第一口喝完,江鬱的眼睛瞥到了正在工作的製冰機,水杯裡的溫水突然就不香了。
江鬱眼睛圓圓的盯著製冰機裡的冰塊看了一會,粉潤的唇瓣糾結的輕咬了幾下。
加一塊冰塊應該沒問題吧?
他糾結了好一會,今天已經喝過冰水了,直到現在胃裡並沒有明顯的不適。
四四方方的冰塊撲通一聲被丟到了水杯裡。
江鬱喝了一口加了冰塊的水,漂亮的小臉上一片滿足。
他三兩口將水喝完,路過客廳時被變成好朋友的一貓一狗吸引。
貓貓狗狗不管做什麼都很容易激發萌點。
江鬱站在它們麵前,雙手環抱著看了一會,隨後掏出手機快速的對著禿頂的小貓哢嚓哢嚓的拍了幾張照片。
在休息前,江鬱將禿頂小貓的照片放在了許久沒有登錄過的微博上。
他迷迷糊糊的想,這也算營業了吧?
*
當天夜裡江鬱做了一場夢。
跟夢到自己是惡毒炮灰時的夢境不同,這次的夢境讓人有些迷茫。
夢境不長不短,江鬱依稀記得是小時候的自己,正蹲在牆角邊跟一個很高的男生說話,談話的內容他記不清了,隻記得腳邊時不時傳來一隻小狗的哼唧聲。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卻隻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意,比陽光還要溫暖細潤,江鬱幾乎是的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幼年的江鬱掌心小小短短的,隻能勉強摸到衣角。
一股說不清的委屈蔓延在心間。
抓空的手被人握住,傳遞來的觸感溫暖又堅定。
“那就養它。”
整個夢境他都處於一種輕飄飄的狀態。
江鬱迷迷糊糊的掙開眼睛後,房間裡昏昏暗暗的,他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整個人都暈頭轉向。
胃部正在泛著疼痛,從開始微弱的痛感到漸漸加重,一抽一抽的像是無形的大手將胃部攥成一團般,江鬱蜷縮在床上,眉頭皺了起來,疼的小臉泛著病態的白,粉潤的唇瓣咬到泛白,額頭沾滿了冷汗。
手指揪著床單,江鬱的眼眸溢出了水珠,手腳冰涼。
賀昭寒很快察覺到了江鬱的異樣,他打開床頭燈,伸手觸摸江鬱的額頭時摸到了濕漉漉的冷汗。
男人愣了一瞬表情沉的可怖,他回想起今天吃的東西,瞬間意識到了是胃病,檢查狀態後確實是這樣,同時也發現了被即將被咬破的唇瓣。
放任不管的話唇瓣會被咬的亂七八糟。
“彆咬。”
江鬱疼的暈暈乎乎對於聲音沒有太大的反映。
賀昭寒捏住了江鬱的下頷,手指卡在了少年瓷白的牙齒之間代替了被咬紅唇瓣,麵對無意識的少年不輕不重的咬發,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等少年不再糟蹋自己的唇瓣後,賀昭寒將江鬱攔腰抱了起來,手臂穩穩的托著像是小樹袋熊一樣整個掛在身上。他拿了一件外套,結結實實的蓋住了江鬱。
溫暖的感覺讓疼的臉色發白的江鬱掙開了眼睛,他神情恍惚,指尖牢牢的抓著賀昭寒的衣服,聲音虛弱中帶著委屈小聲的喊道:“哥哥。”
賀昭寒橫在江鬱腰間的大手驟然收緊,眸底晦澀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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