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承認了,你忘了嗎?”眼睛瞥向一個角落,小聲提醒道,“我辦公室有監控,能錄音。”
沈南湘明顯慫了,語氣放軟,“唐依清,我高中就開始暗戀他,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為了能跟他在一起,我拚命的學習,就是為了能跟他考同一所大學,他去美國,我就跟著去美國。他是天之驕子,備受重捧。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就竭儘全力努力往上爬,最後他終於肯接受我了。你知道那一刻我多開心嗎,我們在一四年,整整四年。”
唐依清看著眼眶濕潤的沈南湘問道,“值得嗎?”
“值得,因為我愛他。”
“可是他已經不愛你了。”唐依清一語道破
沈南湘像是被戳中痛點似的,眼淚止不住的下流,哽咽著,“可是我還愛他,如果沒有你,我們就能順利的訂婚了,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就差最後一步,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計劃。。”
‘清清,我被老爺子打了。清清,都是因為你。清清...’
唐依清譏笑了一下,“沒有我,他也不會跟你訂婚,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彆傻了。”
“不可能,那四年又算什麼。”沈南湘不信道,“他隻是一時間被你迷惑了,鬼迷心竅。我相信他真不會忘了我們的四年,消失,隻要你消失他還會回到我身邊的。”
“你彆騙自己了,你那四年跟他在一起真的快樂過嗎?愛是相互的,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單方麵付出,那根本就不叫愛。”
沈南湘停止流淚,錯愕地抬眸望向她。腦海中還是回憶著跟他在一起的四年時光。都是她在萬般討好他,為他付出,跟他在一起總是小心翼翼的。她尋不到一點黎望舒為自己付出的回憶,永遠都是自己追隨著他的步伐,他從未為自己放慢過腳步。
唐依清淡淡的笑問,“還覺得他愛你嗎?”
“清清”施言產檢回來推開辦公室大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唐依清懶散地斜靠在辦公桌邊,帶著鄙夷的眼神瞥向一旁哭的蓮花帶雨的美女。眸起雙目,這位美女有點眼熟,在哪見過?
大腦轉動,想起來了。剛跨進去的一隻腳又縮了回去,乖乖地給她們關上門,“你們繼續,繼續,我不打擾你們。”又偷偷地給唐依清豎起一隻大拇指。
走到辦公區域,先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再若無其事的問道,“小張,你們的賭注是多少起步?”剛從門口進來就聽到她們在那議論,說是來了個女的找唐總,來者不善,她才要緊感到辦公室,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個回事。
“五...五十”小張緊張兮兮道
施言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我壓唐總,一百。”
眾人見施總也壓唐總,覺得施總肯定看到了什麼,不然怎麼會突然從辦公室折回,紛紛要求加賭注。
少數幾個不信邪的改票壓了沈南湘的開始慌了,現在還能再改票嗎?
“買定不離手,不能改票。”
“不對啊,剛剛怎麼還能改票的”
“改票僅限一次機會。”
沈南湘沉思了片刻,回答,“沒關係,我愛他就夠了。”
唐依清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沒救了,你永遠也救不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輕吐道,“病態的愛隻會把他推得越來越遠,直至厭惡你,你不會沒發現吧?”
沈南湘愣愣地凝視著她,臉上的淚痕已乾,片刻後哼笑了一聲,“或許我知道為什麼他愛你了。”
“唐依清,你很聰明,也很理智,還很了解他。”
唐依清笑了一下,客氣道,“謝謝誇獎。”
“可是你過分理智,理智越過了感性,所以你永遠也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愛,你理解不了我,你也沒資格說我。”
唐依清抿了抿嘴,又歎了一口氣,“說完了嗎,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至於黎望舒,你找錯人了,真要我消失在他身邊的話,你應該去找他才對。”瞥了她一眼繼續道,“我想,你跟蹤了他這麼久應該很清楚吧。”
沈南湘身體一僵,驚愕地看向她,顫抖道,“你怎麼知道?”
唐依清嘴角一勾,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不是你說的嗎,我很聰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奉勸你一句,彆再跟著他了,很掉價,他不值得你這麼愛他,不應該為他放下自己前進的步伐,往前走,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沈南湘潰敗的自言自語道,“你不懂,我愛了他十幾年,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或許是覺得沒什麼臉麵繼續待在這了,羞愧地朝著門口走去。
唐依清盯著她背影頓了頓,說,“這裡根本就沒有監控。執念太深隻會讓你更痛苦,為何不嘗試著學會放下。”
沈南湘愣了兩秒,說,“唐依清,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愛你。”,而後落寞的出了辦公室。同樣愣住的還有唐依清,她在回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隨後自嘲著譏笑了一下。
多諷刺的話,說出來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