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和果凍躲在後方的草叢中, 借著草間縫隙觀察送葬者的成員, 陳默對果凍說:“我們一會兒走。”
果凍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收手了:“不打了?”
陳默點頭:“不打了,我身上已經有pk值了, 再多容易麻煩。”
果凍明白了,兩人正要離開,陳默就發現另有一群人接近這裡, 等離得近了, 她認出, 正是奇雨軒的人,秋風獵者帶隊,不過還有一個陳默並不陌生的人。
煙語流年。
見到她和秋風獵者在一起, 陳默皺著眉,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在她腦中閃現, 她眼中浮現一絲寒意, 她抬起頭, 忽然問果凍:“你哥對你好嗎?”
果凍聽到陳默的話後微愣,隨即低下頭,眼圈不自覺地紅了, 之前那巴掌又浮現在她的心頭,她以前隻知道哥哥對她冷漠,但是現在看來,他真得很討厭她。
陳默見果凍又低下頭,有些無奈,果凍這個性格太軟了, 她勾起她的下巴,想要對她說,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她,但是卻見到一張滿臉淚痕的臉。
陳默抬起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到口的話就變成了:“我知道了,你想不想出氣?”
果凍睜著淚眼模糊的眼望著陳默:“出什麼氣?”
“給他們一個教訓,還是你舍不得你哥?”在知道奇雨軒的會長就是宋家的人後,陳默並沒有起主動報複的心思,因為宋奇的操作在她看來夠爛,她沒必要為了這種人去浪費時間。
陳默對這個本身也不太感興趣,而且一隻鹿和父親許嘉澍都希望她隻把心思放在遊戲上,這些家族之間的勾心鬥角留給他們。
直到從果凍的口中知道秋風獵者就是她哥,知道他又自己作死,陳默的心情就不一樣了,而且果凍在宋家過得比她想象中的還不好。
陳默聽一隻鹿說過,當年宋琳語抱到許家後,宋家為了掩人耳目,從孤兒院抱來一個女孩,年紀和宋琳語差不多,連精神等級也相似,這麼些年下來,在宋家就如隱形人一樣。
之前陳默對這個尚未見過麵的宋嫣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在知道果凍就是這個孩子後,她對果凍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果凍聽到陳默的話,隻是搖著頭,苦笑著說:“我想他沒把我當妹妹,我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那就讓自己變得有存在感。”陳默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的時候,人需要反抗,家人也不總是靠譜的。”
果凍微愣,臉上有些不自信:“我……行嗎?”
“為什麼不行?”陳默望著草叢外的人說:“我和你哥的恩怨也不止這些了。嗯,還有煙語流年,我估計她也沒少在背後折騰,今天一起清算一下。”
“可是他們那麼多人,這邊隻有我們兩個。”果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聽到沉默是金的話,不僅沒有去擔心她哥宋奇,甚至還有些興奮。她暗中唾棄自己,但還是決定按照沉默是金的話來做。
陳默盯著這些人的位置說道:“我們又不是把他們全殺了,隻殺秋風獵者和煙語流年,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煙語流年是牧師,我覺得應該先殺她。”果凍小聲說。
陳默搖頭:“不,先殺你哥。”
“可是牧師有治療術和複活術。”
“留一個高手牧師確實麻煩,但是煙語流年的操作很一般,時許世家的人捧著她,才讓她有這個名聲。她的操作我見過,危機時刻,心理素質不行,反應不過來,等她回神,你哥已經離死不遠了,我再攻擊她,她完全顧不上了。”
“那我來做什麼?”果凍問。
陳默說:“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畢竟你們認識,直接動手不好,劊子手我來做……”
陳默把詳細的計劃和果凍說了一遍。
……
那邊奇雨軒和送葬者見陳默遲遲沒有出現,開始懷疑她已經悄悄離開了這裡,就在有些人已經開始懈怠的時候,他們不遠處出現一個空間口,一個紫袍女祭司不緊不慢地走出來。
送葬者的人立即全都警惕起來,如臨大敵。
秋風獵者看到果凍出現的那刻,就是怒氣上湧,他已經聽南槍說過果凍在之前的戰鬥中充當的角色。果凍和自己對著乾,秋風獵者不能不生氣,連名帶姓地喊:“宋嫣,你好啊,幫著外人一起對付家裡人,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