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鹿指著書中的某一頁的內容給其他人看:“飄心草的特點, 會有很多無形的觸角用來感受周圍, 一旦感知到了危險, 就會對周圍的生物發出攻擊, 想要接近它們最好在雨天, 這種時候他們的感知會模糊, 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
“水係法師。”陳默說話的同時也朝隊伍裡看過去, 近五十人的隊伍職業雖然有重複,但也很齊全, 時許世家裡有一個水係法師。
對方走出來, 吟唱了幾秒, 在飄心草外圍的區域施展了技能, 綿綿細雨落下,周遭的空氣立刻潮濕起來, 飄心草上空漂亮的花瓣蔫耷耷落下來, 似乎也沒有心情再飛了。
這個時候,世界和平拿著自己的小工具接近飄心草, 再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安全地取了飄心草的花蜜。
做完之後, 陳默立即拉著世界和平後撤,法師的技能畢竟有時間限製,雨量漸少, 飄心草也慢慢地打起了精神。
眾人轉身要走,發現不遠處一個隊伍朝這裡而來,對方也是用坐騎過來的,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速度差距挺大,稀稀拉拉的,最先抵達的是飛行坐騎。
等坐騎載著上麵的玩家落下的時候,正好把極限傳說這支隊伍的去路阻住了,不知道對方是無意還是故意,眾人都提起精神應對。
最先落下的是一個年輕的盾戰士,他從坐騎上下來看到了陳默一行人,目光在他們身上的徽章上一掃,就明白了:“你們采完了蜜?”
沒人理他,看這人的語氣和表情,來者不善。
盾戰士也不惱,手裡托著盾朝前走了一步,說道:“把飄心草的花蜜交出來!”
這就是明晃晃的打劫了。
同為戰士,不良人第一個就不樂意聽了:“你跑這裡做夢來了?我說這遊戲也奇怪了,為什麼不弄個限製,把智障都放進來乾什麼?”
遊戲裡的翻譯器會在不良人說話的同時,完美翻譯給對方,溝通無礙。盾戰士立即知道自己被罵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隊伍,人還沒到齊,於是用手中的劍指著不良人:“你出來,我和你單挑。”
不良人也要試試這個亙古世界的深淺,拖著自己的重劍走出去,身上的重甲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的碰撞音,他走到離盾戰士十步的距離後站定,不出手,滿臉嘲諷,等著對方出招。
看年紀,盾戰士還年輕,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被不良人一激,立即忍不下去了。一手持著盾牌,一手持著劍,對不良人發起了衝鋒,速度和攻擊都提升了一大截。
不良人眯著眼睛看著對方的腳步,然後雙手握住劍柄,右腳朝旁邁了一步,出劍的時候和盾戰士已經錯開了身位。
盾戰士中途無法變更方向,撲空後立即轉身抬盾格擋,隻聽“鐺”地一聲,他的盾牌和對方的重劍相撞。幾乎是瞬間,他就皺起了眉。
好重!
對方的力道很大,直接朝他壓下來,盾戰士的靴子已經陷入一層泥土中。他鼓足氣,猛地震開對方的劍,從泥土中拔出腳,朝後退了一步後,盾牌憤怒地朝地下砸下去!
地麵上立即出現一個衝擊波,眨眼間到了不良人的近前。
不良人不躲不避,采取了硬碰硬的姿勢,也使了一招“大地斬”,兩種力道交織在一起,他們中間的草地猛地炸開,泥土和草屑四散飛揚,然後兩個戰士又打在一起。
似乎是出於某種默契,他們沒有什麼技巧上的比拚,完全是硬碰硬,想看誰最先倒地。
……
世界和平對這類技能不怎麼上心,也看不明白,隻是現在的不良人和他之前認識的不良人似乎不太一樣,他有點兒擔心,問陳默:“胖哥能不能贏啊?他怎麼不躲啊!”
陳默安慰他說:“沒事,他隻是在摸對方的底細。”
旁邊的慕期說道:“應該是體質加點的盾戰士,力量不及不良人,但是很肉,是副本裡常見的那種坦克。”
“但這不是副本。”陳默道。
慕期笑了笑,明白陳默的意思,這個盾戰士如果在副本裡,優勢會更大,不過PVE和PVP還是有差距的,在這裡麼……
戰局上的變化也印證了兩人的談話,盾戰士的血量比不良人要多不少,但是兩人交手的這段時間裡,他損失的血量至少是不良人的兩倍,照這樣下去,最先被耗死得是他。
盾戰士也明白了自己的窘境,但是他收到了消息,知道大部隊趕到了,到時候誰跟他們一對一,全部一起上……
盾戰士心裡想得很美,也很快聽到了他們隊伍裡的一聲“住手”!
盾戰士借坡下驢,馬上停手了,退後一步,和不良人拉開了距離,結果剛站穩,就聽到對方嗬嗬兩聲。
盾戰士握緊了手中的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是忍下來,他回頭看著來人:“憐河,天之北的人在哪?”
憐河看著他,輕聲說道:“計劃變了。”盾戰士不解,疑惑地望著他。
憐河忽然看向了極限傳說的隊伍裡,對著記憶裡最深的那抹紅說道:“我們放棄明日之舟,投靠極限傳說,成為附屬。”
極限傳說的玩家們愣了,都做好打架的準備了,這對方說得是什麼?雖然不清楚,但是能大致猜到,是要追隨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