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現在的狀態是穿不上睡褲的。
披了件浴袍,又使壞地頂著蘇染親了一口,才躲進洗手間。
蘇染撫著胸口定定神,還好上次姥姥偷襲之後,她就習慣了反鎖臥室門。
整了整睡衣和頭發,打開門。
宋惠萍心事重重走進來:“小染,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還是暫時陪你們一起搬過去。”
“你弟說得對,你白天上班不在,許姨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我們先住三四個月,等她完全熟悉了,確認底下人不會趁著她犯病忘事欺負她,我們再搬走。這邊的房子,我們也不住了。還是回郊區自己家裡。”
蘇染安撫:“陸景行說過,葉管家是一直跟著陸家的老人,很可靠。您不用擔心,不用強迫自己。”
宋惠萍輕歎:“許姨不容易,現在又生病,有熟悉的人陪著適應一段也好。雖然住在彆人家裡,多少有些變扭,忍忍也就過去了。”
母親這麼晚過來,無非是已經做好決定,希望女兒再給她定定心。
蘇染點頭:“陸哲和他三叔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您和爸都不是貪圖富貴享受的人。他們之前還跟我說,這件事最委屈的是你們,跟著姥姥搬來搬去。他們從心裡感激、敬佩。”
宋惠萍心裡舒服了點,頓了頓又問:“小染,你和陸老師關係怎麼樣?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染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了幾聲:“媽,您怎麼這麼說?當然沒有。”
宋惠萍:“沒有最好。小染啊,你也不小了,薛義的事過去那麼久,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蘇染問:“是不是誰跟您說什麼了?”
宋惠萍:“倉庫失火那天,陸哲是不是跟你一起去的?有人看到他為了救你,為你擋火。小染,許姨雖然是他的親姥姥,但和咱們兩家畢竟差異太大。”
蘇染頭大、頭悶:“媽,那是小白,因為太晚我才臨時請他幫忙開車。他是陸家的保鏢,收錢辦事而已。”
宋惠萍沒多想,放下心:“小白好,小白人老實、踏實。”
蘇染捏著額頭,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否則小白會枉死:“媽,我現在工作很忙,想趁著現在有機會,多學習東西,感情的事過兩年再說。”
隻要不是陸哲,宋惠萍就不擔心了。大城市裡,女孩稍晚點結婚也沒什麼:“好,媽不催你,碰到合適喜歡的,一定跟媽說啊,千萬彆瞞著。”
蘇染:“您放心,雖然我現在一顆尼姑心,但絕不耽誤您將來抱外孫。工作兩年絕對還俗。”
宋惠萍笑著杵了下蘇染的腦袋:“儘胡說,早點休息吧。”
心裡踏實了很多,宋惠萍回了樓上。
陸景行推開浴室門,幽幽走出來:“我有一卦,女施主想聽否?”
蘇染:“放。”
陸景行正經道:“你脫掉上衣,可見一‘凶兆’。去除‘凶兆’便會顯出兩個小……”
蘇染捂住他的嘴:“大師收了神通吧,這種段子不適合你的高端人設。”
陸景行:“小白教的,現在還覺得他老實嗎?”
蘇染想了想小白單純無邪的眼睛,相當破壞美好形象。
瞪了陸景行一眼:“以後不許給我講這種段子,毀濾鏡。”
陸景行勾住她的衣領,一邊幫她去除“凶兆”,一邊說:“你的高冷人設,又是聽誰說的這種下裡巴的黃段子?寧霏還是池浪?”
蘇染:“我有上網。”
陸景行脫掉浴袍:“乖,以後不要去看那些不乾不淨的網站,想看什麼我給你身體力行地演。”
……
周六,收拾好衣物,蘇染一家陪著許錦搬進了鹿鳴園。
蘇睿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大有一種入住頤和園的榮耀感。
這就是一座莊園啊,前有草坪梅花鹿,後有小橋流水和涼亭。再進了主樓大廳,足有八九米的挑高,簡奢的輝煌,絕對的行宮啊。
蘇睿呼吸了一口充滿金錢味道的空氣,心裡高呼一聲:我跟偶像同處一室啦!
葉管家派人把行李分彆送進不同的臥室,將傭人全部叫過來,提醒從今天開始,要像對待小少爺一樣,好生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