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揉揉額頭:“我今天累了。小哲,你陪小染出去溜達溜達,散散酒氣。”
陸哲正好想和蘇染聊聊。
蘇染擺手,走了一條直線,爬了幾層台階。
扶著弧形的樓梯扶手,回過身,抬著下巴,給大家看,她沒醉。
“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陸哲,彆讓人打擾我。”
陸哲仰頭看著她小小一隻,孤獨驕傲地站在寬大高挑的弧形樓梯上,輕聲回:“好。”
蘇睿悄悄杵了杵陸哲,小聲問:“我姐是不是還在因為早上的事不開心?”
陸哲:“不止。這兩天盯好廠子,彆招她生氣。”
蘇睿吸了口夏日的涼氣:“你惹我姐了?我看她今天好像不太願意搭理你。”
陸哲望著人去樓空的樓梯,緩緩搖頭。
蘇睿心肝微顫,看來是了。默默祈禱:小吵怡情。
蘇染回屋衝了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會兒呆。
弓著後背,坐在床角。從見到陸景行的第一眼,隻是透過門縫,昏暗中的輪廓,到今天他在車上握著她的手。
一樁樁一件件的複盤。
寧霏說得對,她就是一次次被眼前的快樂假象蒙騙了。
男色太美好,他有肉體,有樣貌,不收費,還沒事就給你顆大白兔嘗嘗甜頭。
她聲控、慕強,他所有的優點都肆意生長在她的喜好上,深深紮了根。
讓她淡漠了,這一切的本來麵目。
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輕緩的腳步聲從書房傳來。
蘇染抬起頭,陸景行單手背在身後,裹著白色的浴袍緩緩走來。
陸景行慢慢蹲在她身前,把背後的東西戴在頭上,是個毛茸茸的黑色兔子耳朵發箍。
他晃了晃頭,兔子耳朵隨之搖擺:“有桃花酥喂我嗎?”
難為他,一個大總裁屈尊哄她。
蘇染想笑,笑不出來。
陸景行:“在平城買了片廠區,天磊的第一家分廠很快就可以開了。”
蘇染塌著雙肩,沉默了幾秒:“謝謝。”
陸景行磁厚的聲音包含著溫柔:“給你揉揉肩?”
蘇染點頭。
陸景行坐在她身後,鬆開她的睡衣,貼著皮膚給她熟練地按揉。
蘇染閉著眼睛享受。
“喝酒了?”
蘇染淡淡嗯了一聲。
身後窸窸窣窣。
蘇染回過頭。他脫了浴袍,全身上下除了兔子發箍,隻穿了一條——領帶。
很熟悉的領帶,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戴的那條。
蘇染身子微熱,不合時宜地想到一個問題,兔子吃得到自己的胡蘿卜嗎?
陸景行是真的清楚怎麼勾引她。這麼多次,她喜歡什麼,他太了解。
把領帶頭塞進她手裡,讓她牽引駕馭他這隻兔郎。
抓住她另一隻手,按在他身上,從胸肌盤旋著,滑到腹外斜肌。
然後低下頭親她,讓她感受肌肉緊繃狀態下的人魚線。
他肌肉越硬,她身子越軟。
蘇染陷入彈軟的床墊,緊緊勾住他的背,親他,咬他,抓他。
陸景行極儘諂媚,用她所有最喜歡的動作討好她。
接近尾聲,粗喘著,被蘇染反壓到床上。
發箍掉到一旁,蘇染跨坐在他身上,拽著領帶,高高看著他:“陸景行,你敢嗎?”
陸景行單手撐在身後,支起上身,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啞聲問:“什麼?”
蘇染咬著嘴唇沒回答,按著他的肩,起伏用力。
直到他身子猛然簌抖,緊緊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動,頭埋在她耳邊,重重悶嗯了一聲。
蘇染等他抬頭,等他看著她旖旎愜意地笑,問:“做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