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磨牙:“陸哲這個傳話筒。”
陸景行單手撐著床墊,另一隻手拉她坐到自己身邊:“我想利用她傳話給孫乾,讓他以為高山和大華有暗中交易,合作套他們的配方。兩個大部頭不能用,他們就會想彆的辦法。我想看看這裡麵到底在玩兒什麼。”
蘇染:“一舉兩得,還能借機給她點好處。不過,以陸總的段位,應該考慮到,她也有可能是孫乾派來打探消息的。”
陸景行轉發了個文件給她:“昨天就讓人調查過了,可能性不大。就算她真是孫乾買通的,憑著之前的照片,加上半真半假的傳話,他也會好好衡量衡量。人一猶豫慌亂,就容易露出馬腳。”
蘇染低頭看文件:吳儷,二十五歲。她姐去年發病後,她就開始白天寫字樓,晚上夜總會賣酒,打兩份工。她和另一個校園風女生,是同一個場子的。因為業績好,昨天臨時被孫乾的人選中。
“怪不得你讓她留下,原來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陸景行:“凡事有備無患。前麵的準備多一些,後麵的錯漏就會少一些。”
蘇染:“說得對,所以前期的考核要長一些。”
陸景行趁她沒有防備,快速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給我挖坑?”
蘇染掀開他的西服,在他胸口的襯衣上擦嘴:“考察是相互的,你也會衡量我值不值得你費心費力,不是嗎?”
陸景行脫掉西服外套,丟在床上:“在這種事上,我隻思考想不想,爽不爽,沒有值不值。因為,為你,都值。”
蘇染抿唇笑:“這是買了什麼哄女人寶典?”
陸景行:“確實找了一位前輩取經。”
陪了蘇染一會兒,陸景行從次臥出來,打著電話給自己倒了杯水,沒看吳儷一眼,直接回了主臥休息。
次日一早,推門出來,吳儷還沒走。黑眼圈很重,顯然是一晚上沒睡。
吳儷見到陸景行,立刻站起身:“陸總,您希望我把昨天您電話裡說的內容,傳給孫副總?”
陸景行鼻子裡哼出一聲笑:“你覺得呢?”
吳儷:“這件事,我做不了。”
陸景行:“你是突然有了道德感,還是覺得我在故意考驗你?”
吳儷猶豫。她查了一晚的資料,側麵問了幾個還算是有點門路的夜總會客戶,總覺得牽扯太大,擔心反把自己牽連進去。
陸景行肅冷道:“五十萬,你隻要把你聽到的告訴孫乾,其他的由他自己判斷。”
吳儷瞳孔放大,咬咬牙:“成。”
陸景行肅冷地問:“你準備怎麼說?”
吳儷做出認真的樣子,帶著抽泣的柔弱音:“我因為太疼,怕陸總再來,所以裝昏睡。他以為我睡著了,去客廳打的電話。我扒著門縫聽到的。”
陸景行無奈地嗤笑一聲,可惜她有這個病,不然也會是個公關人才。
當天,蘇染和於總監象征性去了飛樂,按照既定流程走了一圈。
孫總的態度明顯有些懷疑和敷衍。所有重要資料都沒涉及,除了年報等公開數據,全都保密。
前天還讓技術總工講解設備,今天就借口衛生消殺,廠區、倉庫都不讓進。
於總監繼續在杭市值守,蘇染和陸景行乘下午飛機回到薊城。
陸景行有事,小白接蘇染回鹿鳴園。
一路上,小白一直開心地哼著歌:“我的愛就在你身旁,我的軍功章閃著你的光。”
蘇染問:“今兒這麼高興?”
小白就等著蘇染問,眉飛色舞地回:“前天我去相親了,特斯斯文文的小女孩。”
蘇染還以為小白是開心她和陸景行和好,小失落了一下。
“我們小白終於要開花兒了。有機會介紹認識一下,我當著她的麵,多誇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