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裁辦的氣氛隱約有些不同。
所有人打扮得都比往常精致漂亮。
蘇染看看常璐，自己不在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常璐指指手機，示意她用消息靜音聊：大家都知道了小陸總單身。
陸總奔赴陸氏集團，小陸總表現優越，接管高山勢在必得。
之前還在揣測叔侄不和，陸總不會輕易放手的傳言，已經不攻自破。
於是單身的陸哲，成為了很多未婚適齡女士的目標。
新上司新機會。
成不成的，努力總沒錯。能升個職也是好的。
上午有個小會，陸哲要參加。
總裁辦有事沒事，相關不相關的人，都上趕著去幫忙。
蘇染準備給陸哲沏咖啡送過去。算是離職前給小陸總正式送過的最後一杯咖啡。
剛轉正不久的小秘書，樂滋滋過來拿過蘇染手裡的杯子，放回杯架：“蘇秘書，我來吧。小陸總誇過我咖啡沏得好喝。”
然後從櫃子裡拿了一個藍色的杯子：“小陸總專用咖啡杯，他喜歡寶石藍。”
挺好，一片欣欣向榮。
蘇染也不用打辭職報告，陸景行讓她辦的停職留薪。手續很快辦好，也不用太多交接。
周五，離開當天，請大家吃了個散夥飯。所有人客客氣氣，歡送蘇秘書。
又到周一，蘇染去陸氏集團總部報到。
接待她的人，是比她早來三天，陸景行的新特助，杜仲。
杜仲不止和杜衡名字像，長相氣質也有點像。
隻不過杜衡是不苟言笑的嚴肅，而杜仲是僵冷。
說起話來，有點像老電影裡的反派，字正腔圓：“蘇秘書，我是陸總的特助，杜仲。這是你的員工卡。”
蘇染接過工卡，戴在脖子上，禮貌笑著問好：“杜特助好。”
杜仲冷著臉：“老板在開周一例行早會，十點結束，你再送咖啡過去。”
蘇染本想問問杜仲和杜衡是不是兄弟，這番職業範滿滿的話，讓她暫時住了嘴。
杜仲從一樓大廳接了蘇染，就直接把她帶到頂樓，交給了方秘書長。
方秘書長也是一臉冷漠，給蘇染安排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在苗秘書旁邊。
“苗秘書，你以後跟蘇秘書。”
說完，沒有介紹，也沒有安排工作，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總裁辦裡其他的人，頭也沒抬，絲毫沒受到打擾。仿佛她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同事，正常周一上班打卡。
苗秘書正了正黑框眼鏡：“蘇秘書好，我叫苗怡，分到陸總這邊。你是大秘書，我是你的助理秘書。”
姑娘雖然看上去有點憨，但也算可愛。
蘇染微微笑：“你好，麻煩把公司和部門製度，還有陸總的行程安排，負責的業務列表，發我一份。”
苗秘書塌著嘴角：“行程都是杜特助負責，我這邊隻有一些項目資料。”
“有什麼給我什麼吧。我先看看。”
蘇染坐下，打開電腦，才發現這是一台至少五年曆史的老機器。啟動足足一分鐘，才進入登錄界麵。
蘇染儘量語氣和藹：“苗苗，默認的密碼是什麼？”
苗秘書朝著方秘書長努努嘴：“這個要問秘書長。”
蘇染緩步走到方秘書長的獨立工位前，不媚不燥平聲和氣問：“秘書長，請問我的電腦登錄密碼應該找誰問？”
方秘書長對完長長一行數據，才抬起頭：“問信息部。”
蘇染回到工位，翻到電腦後麵，找到編號貼，向苗怡要了信息部的電話，打內線過去：“你好，我是總裁辦，麻煩幫查一下內部編號AC-1023的登錄密碼。”
對麵傳來敲鍵盤的聲音，隨後回了一串六位數字。
蘇染試了兩次：“密碼不對。”
“我這兒隻有初始密碼。你們自己改的密碼，找你們部門的交接記錄。”
對方愛答不理，懶洋洋回複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再找方秘書長，告之交接記錄是人事部保管。
找到人事部，對方回答：“交接記錄是普通機密文件。你登錄內部辦公係統，按照流程提示，提交資料調閱申請，由你們部門主管確認通過，再提交給我們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