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菱依然一副高傲大小姐樣,一點道歉的語氣都沒有,反而很驕傲:“對不起啊,我不該當眾扇你耳光。”
本來昨天的事,清楚的人不多,這一下屋子裡的人都知道了。紛紛轉頭看蘇染和陸鴻菱。
苗怡躲在工位的擋板後麵,替蘇染覺得尷尬。如果是她被人扇了耳光,一定不希望彆人知道。特彆是同事。
可是偷偷看蘇染的表情,她居然還很凜然,清貴地俯視著陸鴻菱。
蘇染比陸鴻菱高了半拳,微垂著眼皮,用看跳梁小醜的眼神睨著她:“作為宴會負責人,職業素養讓我姑且接受你並不真誠的道歉。”
陸鴻菱命令的口氣:“知道自己是我們陸家花錢雇的狗,就趕緊銷案。”
蘇染:“本來是要和解的,陸女士開口動粗,現在要追加一條辱罵她人了。”
陸鴻菱往前跨了一步,斜著腦袋挑釁:“罵你是狗,是看得起你。我家養的小母狗,可沒你這麼騷。”
蘇染不緊不慢地坐回工位:“等你就剛才的出口不遜正式道歉,我自然會儘快聯係警方。”
陸鴻菱抬手理了下披散的波浪發,手腕上一串限定款金屬手環,叮鐺作響:“裝什麼裝,你這個特助怎麼當上的,彆以為我不知道。彆惹我不高興,否則我分分鐘讓我爸開除你。”
苗怡縮著脖子,慘了慘了,蘇秘書要倒黴了。餘光看蘇染,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專注地整理著宴會總結報告。
這是吵架的最高境界嗎?不理會,無視,臊著對方,所有臟話相當於自動反彈。
這招針對自以為是,習慣眾星捧月的人最管用。
方秘書長進門正好聽到陸鴻菱這番句話,她討厭蘇染,也不喜歡陸鴻菱的跋扈。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方秘書長衝著陸鴻菱禮貌的微笑:“陸小姐,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陸鴻菱:“有賤貨故意刁難,不就是扇了她一巴掌嗎,又沒真打到。賤人就是矯情。”
方秘書長嘴角不自覺地勾起,諷刺地瞥著蘇染:“要我請陸總親自過來嗎?”
陸鴻菱梗著脖子:“叫我哥過來。”
“叫他過來,你就能不受罰?”
杜仲推開門,陸景行長腿大步進來。
陸鴻菱賭氣地撅起嘴。昨晚她被陸景行當著爺爺的麵教訓了一頓,說她沒規矩,驕縱,害得他沒機會跟tL深度合作,還被甲方看了笑話,暗諷陸家家教有問題。
還讓保鏢帶著警察來老宅,要帶她去警局調查。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三哥,你就向著她吧。等斐姐姐回來,看你怎麼向她交代。”
這句話信息太多。
屋裡人都屏住了呼吸,一邊分析,一邊聽著。
陸景行:“第一,我向著誰,不用跟任何人交代。第二,公共場所尋釁滋事,動手打人,人證物證齊全,如果行政拘留三天,你先想好怎麼回去跟爺爺交代。”
陸鴻菱:“我道歉了,是她答應和解,還故意拖著不撤銷。”
蘇染抬起頭:“剛才陸女士三番兩次辱罵,我需要她的道歉。”
陸景行劍眉緊懟,陸鴻菱說話一定很臟,否則蘇染不會這麼堅決:“先道歉,要不然叫警察來。”
陸鴻菱指著蘇染:“我不。三哥,你還看不清她的真麵目嗎?她就是想故意激怒我。”
陸景行轉頭對杜仲說:“把陸鴻菱上頂樓的權限取消。”
杜仲:“立刻。”
陸鴻菱:“你沒權利取消我的權限,我爸才是執行總裁。”
“那就讓你爸去跟爺爺說。”
陸景行伸長臂拉住蘇染的手,“這次不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