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他是心理專家,擅長催眠和說謊不被查出來。”
陸景行撥弄著手機:“不過是個催眠專家,更厲害的大師還很多。”
律師放了幾張照片在桌上:“昨天成柳被獄友打斷了腿。臉上也被劃了幾道,都很深。傷口是個《元》字,還有書名號。”
蘇染掃了眼照片,就彆過頭:“你乾的?”
陸景行把照片正麵扣住:“想過。”
蘇染轉頭看陸哲。都快忘了,陸老師也是個不留情麵的狠人。
陸哲淡淡道:“死刑太輕,殺人不如誅心。她每天照鏡子,都會想起元士成和從沒摸過一下的《粉食茶點清錄》。”
周四晚上,陸景行和杜仲出去見客戶。
蘇染獨自回家,坐上車,發現小白今天穿的西裝革履。
“蘇小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請你幫忙。”
蘇染:“借錢有,女朋友暫時沒有合適的介紹給你。”
小白擰回頭:“我媽又給我安排了相親,幫我去參謀參謀。”
蘇染:“這麼快,你才分手一周?”
小白咧嘴。他媽在公園相親角給他聯係了好幾家,本來他不想去,老板說蘇小姐這幾天心情不好,讓他忽悠著蘇染觀摩他相親。
成了,蘇染開心。不成,她也能看個樂嗬。
就算老板沒承諾給他精神補償金,作為朋友,他也是願意兩肋插刀的。
“我也不想啊,我媽怕我傷心,已經催了我好幾次。我想著要不然就見個麵,跟人家說清楚。”
蘇染:“我看人也不準。”
小白不高興地哼了兩聲:“真不夠意思,我都幫你兩次了。”
蘇染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我沒說不去。我隻是提醒你,這種事自己感覺最重要。”
小白嘿嘿笑:“你願意去就成。到時候你就坐旁邊桌。帶著點口罩啊,你現在知名度挺高。”
蘇染問:“哪方麵知名度?”
“我媽一塊兒跳舞的阿姨都知道你了,說你肯定是個重情義的。她閨女是池浪粉絲。我媽還幫你辟謠了。不過她閨女說,網上磕CP,隻圖高興,不在乎真假。”
蘇染扶額:“你還是先說說你那位相親對象是什麼情況吧。”
“我媽說,她媽說她是從小鎮考到薊城的。學習特彆好,研究生。一個人留在薊城,除了大一跟家裡要錢,大二開始就自給自足了。”
“她媽來薊城看她,想給他在本地找個老實本分的對象,互相有個照應。”
“據說長得很漂亮,小名叫囡囡。缺點就是近視眼,是個書呆子,性格不太活潑。”
蘇染:“那還跟你挺般配的,性格互補。”
小白撇嘴,他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還在失戀期,做不到轉頭就無縫銜接。
“我準備跟她說清楚,我是被老媽逼著來的。她很好,但我剛剛失戀,不想這麼快再談。”
蘇染:“非必要就彆發好人牌了,多數女孩子都很明事理。大大方方說自己的想法就好。”
小白:“成,聽你的。”
來到約定的西餐店,兩個人隔著一套餐桌椅,分彆坐好。
蘇染背對大門方向,看著小白被逼相親的臉。安靜戴上口罩。
小白也戴上大墨鏡。他現在已經習慣了直播戴口罩,出門戴墨鏡。
過了約定時間一刻鐘,一位個子高挑的姑娘才風塵仆仆趕過來。
女生梳著兩個馬尾辮,穿著寬鬆的大T恤,牛仔褲。戴著厚厚的黑色圓框眼鏡,臉上還有幾個麻子。
呲牙靦腆一樂,牙上還戴著隱形牙套
怯生生沒敢坐,低聲問:“你好,請問是白先生嗎?”
這聲音有點兒耳熟,蘇染悄悄扭過頭看。
就瞧見小白勾下墨鏡,詫異地問:“小玥?”
女生愣了半秒,仔細端詳了五秒,換回自己清朗的聲音:“你是高山資本的那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