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心情疊加級彆的不爽,但依然被馮恒逗的笑出聲。
“我明白了,多謝馮總提醒。”
馮恒:“明白就好,你們先商量,有需要姐的地方,就說話。記住,看事情,要站在高處,看長遠。”
掛了馮恒的電話,又收到寧霏在三人小群裡發的消息:染啊,我知道你正忙,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就兩字,挺住。忙完了想哭想笑,給我打電話,肩膀借你。
池浪:染姐,我沒事,真沒事,能和小陸總齊名,我很榮幸。
池浪:那個,我行李箱已經準備好了,去非洲還是南極,隨時可以出發。
池浪:說正經的,肩膀不敢借你,但需要我做點啥,你直說。
蘇染深吸一口氣,給陸景行撥視頻通話:“這次是不是很麻煩?”
陸景行坐在車上,正往機場趕,犀利的五官溫柔地笑:“再麻煩也能解決。彆怕。”
蘇染隨便找了個地方靠著:“馮總幫我分析了,這個時候出來公開說明是誤會,會引起更多問題。”
陸景行:“她是理性思考,有些事不需要太理性。”
蘇染頓了一下,垂下頭:“抱歉,我當時隻是不忍心,姥姥狀態非常不好。”
陸景行沉聲打斷她,輕輕喚她的名字:“蘇染。”
蘇染凝視著小小屏幕裡的陸景行,聽到他柔聲說:“我想抱抱你。我確實不開心,但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是因為有人讓你不開心。事有緩急,你做的很好,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那麼做。”
蘇染抿了抿紅唇:“謝謝。”
陸景行手指懸空,在鏡頭前彈了一下:“謝我什麼?乖,去陪你姥姥。其它的等我回去再說。”
抵達薊城,陸景行沒有立即回鹿鳴園,而是直接去了陸家老宅。
飛機上他收到了周儀的消息,婉轉地轉達了老爺子的意思:不急否認,過段時間再隨便找個理由,安靜分手。
馮恒也主動聯係他,建議先穩住:“老爺子為了平衡,多半會許你點好處。”
陸景行不同意:“為了點兒急功近利的好處,讓自己的女朋友和侄子背個洗不掉的名聲?”
馮恒嗆他:“這世上有什麼名聲是洗不掉的?更彆說是假的。洗白這種事,姐拿手,你那位狐朋狗友鬱文舟更拿手。”
“做大事不拘小節,你早點立住,才能早點娶她。著急解決眼前這點小冤枉,才是急功近利。”
“愛情故事要想蕩氣回腸,必先狗血。李隆基都能娶楊雲環,大家還不是津津樂道。”
“陸景行,我看你是擔心以假亂真,怕她說你不夠男人,才著急澄清吧。”
馮恒說得句句在理,他也全都明白。
但也有點委屈,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確實不夠男人。站出來大聲說話,又是自己不夠穩妥,不算真男人。
怎麼做都不對。做男人真的很難。
但他更為蘇染委屈。
這種事情上,最吃虧的還是女人。
男人可以不在乎被人評價風花雪月。一個“風流”的中性詞,就能掩蓋過去。一句為愛而戰,更是誇讚。
而對女人,隻會說她不檢點。
為愛付出,也會被一些人罵媚男,沒有自我。
陸景行心底騰起陣陣憐愛和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根本不用承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