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扭回頭,就知道什麼事也瞞不住三叔。
“腦袋縫了五針,沒大礙。”
蘇染看過參會LP的名單,但隻背了重要人物和跟自己關聯性比較大的,對沈川兩個字沒什麼印象:“沈川是誰?”
陸哲沒出聲。
陸景行回:“常璐的前男友。”
蘇染抬眼看陸哲,怪不得剛才問起薛義。原來是遇到某人的前男友,還動了手。
當著陸哲麵,蘇染沒好意思多問。
車子很快開回鹿鳴園。
上次陸鴻菱來後,蘇染就沒再回過茗典。老爺子這次的態度,她更不想聽話地搬走。
他要敢讓周儀來催,她就敢回懟:不是您說讓我暫且默認和陸哲的關係嗎?那我們住在一棟房子裡,合情合理啊。
陪了姥姥直到她休息,蘇染才回自己臥室,去書房繼續抓緊想遊戲公司的事宜。
陸景行直接從臥室正門光明正大地進來。
蘇染正好問他關於常璐和沈川的事。
他決定投資榮氏酒業前,調查過常璐和她的家人,肯定門兒清。
陸景行給她輕輕揉肩:“沈川追了常璐很久,常璐才答應。兩個人相處沒幾天,榮氏酒業就出了問題。沈川以為常璐在那個時間點答應他,是為了拉他入坑,就提了分手。”
“常璐求過很多人,沒人願意幫忙。高山遠在薊城,突然出資,常璐又緊跟著來了薊城發展。沈川以為常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在答謝會上遇到,沒忍住就動了粗。”
陸景行簡單介紹完情況,評價了一句,“心裡有愛,所以會恨。”
蘇染不屑地嗤了兩聲:“他要是真愛,就不會懷疑,更不該在最需要他的時候逃跑。他還是最愛自己。”
陸景行:“能力有限,隻能先自保其身。如果他能隨隨便便拿出十幾億,結果一定會不同。”
蘇染扭過頭看陸景行。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男人是理性動物,確實沒錯。
他已經理性出一片汪洋大海了。
“沈川的公司還會繼續跟高山合作嗎?”
陸景行反問:“你覺得呢?”
答案不言而喻,肯定告吹。男人向來小心眼。
蘇染抿了抿嘴,以常璐的聰明謹慎,她有點懷疑是故意的。她是秘書長,完全有能力不安排沈川來,更有能力避開他。
但常璐雖然有心機,又不像會這麼做的姑娘。
蘇染扭扭脖子:“陸哲給沈川開了瓢,你說隻是簡單的朋友幫忙,還是因為心疼常璐。”
陸景行繼續給她揉著肩井穴:“小哲戒備心比較重,不會輕易敞開心扉。”
蘇染默默點頭,剛認識陸哲的時候,他的戒備確實挺讓人反感的。
“這點你倆很像,戒備、過分的理性,有距離感。”
陸景行:“語言暴力?家暴有一次,就有多次。”
蘇染舒服地轉轉脖子:“隱忍是男人最大的美德。”
陸景行把她打橫抱起,往自己臥室走:“我以為你更喜歡背德感。”
蘇染在他懷裡晃著兩條細長的小腿:“明天你要打仗,今晚要養精蓄銳。”
陸景行:“敵人暫且隻能退縮一隅,委任會必然很無聊。我準備今晚開著燈,明天會上無趣時,有畫麵可以回憶。”
陸景行俯下身把蘇染放到床上。蘇染腰一扭,直接像樹懶一樣盤在他身上不下來。
陸景行抱著她站直:“這個姿勢也不是不成。”
……
另一邊,陸峻在外麵的私宅,陸鴻儒又摔碎了兩個昂貴的茶杯:“都是牆頭草。”
陸峻彈著煙灰,老爺子給陸景行撥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那番一聽就假的話,老爺子居然沒反駁。隻是不鹹不淡地警告一句。
現在根本沒人支持他們。
陸鴻儒眼睛閃了閃:“爸,要不然……”
“住嘴。”陸峻打斷兒子繼續,“和你媽一樣,除了咋咋呼呼什麼正經事都做不成。鬥不過就收手,彆再丟人現眼。”
搶地盤被坑,想以牙還牙塞個必定暴雷的飛樂給陸景行,又被他躲過去了。TL費了那麼大勁,也被他提前發現。
前院挖坑,後院點火,都沒用。
兒子不爭氣,陸峻有些累了。
“峻哥,該吃藥了。”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披著順滑的長發,端著溫水進來。
陸峻接過水杯:“鴻儒,你先回去吧。明天還按部就班,後麵再慢慢想辦法。”
陸鴻儒無視進來的女人,怒氣衝衝大步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