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一樓停住，門打開，兩個人走進來，其中一個腳步滯了一下。
小白默默翻了個白眼。
蘇染若無其事的禮貌打招呼：“範總監。”
這個碰麵太突然，範惜年溫潤的麵孔有些許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蘇染。小染，還是蘇秘書，亦或者蘇總？
最終隻是微微點頭，回了句“你好”，便走到電梯對角的位置。
同行的人奉承的語氣：“蘇秘書回高山了？”
蘇染：“有點事，臨時來一趟。”
很快抵達二十層，電梯門緩緩打開，同行的人先下去。
範惜年緩了一瞬，像是做了什麼巨大的決定，忽然開口：“蘇染，我為之前對你的誤會，誠懇道歉。”
蘇染淡然地輕笑：“我接受你的道歉。也謝謝你這個道歉。”
事情過去那麼久，她也能理解一點範惜年當時的那種反應。他沒做過什麼，沒必要揪著人家對自己的那點小誤會上綱上線。
範惜年堵在胸口的一塊石頭，落下去，又堵回來。堂堂七尺男兒，還不如一個女孩子爽快從容。
“我們，還是朋友嗎？”
蘇染：“當然。我永遠記得範總對天磊的付出，也記得你作為朋友對我的幫助。”
範惜年唇角溢出一抹釋然的笑：“謝謝。”
小白懟著眉毛：“範總，蘇小姐趕時間開會。”
範惜年退出電梯，隔著緩緩關閉的門，點頭向蘇染再見。
蘇染笑著問小白：“對他意見那麼大？”
小白：“沒有，就是覺得他粘粘糊糊有點兒麵。而且，我有責任把你身邊存在的所有危險都鏟除掉。”
蘇染：“範總對我沒有危險。”
小白揮了下拳頭：“對老板有潛在威脅的，一點兒都不成。”
蘇染：“那你更不用擔心。”
兩個人到了次頂層，會議室已經布置好，季玥和常璐都在。陸景行和斐瑤還沒到。
蘇染和季玥打了招呼，就去給常璐幫忙。
小白挺著腰板走到季玥身邊：“那個，一會兒我送你回學校。”
季玥大眼睛眨了眨：“正好不想擠地鐵。”
小白揉了下鼻子：“要不要拍張照？我是說，發朋友給你媽和我媽看。”
季玥：“好啊，等簽完合同，這會兒人多。”
和季玥一起來的教授，笑著問：“季玥，這位是你男朋友？”
小白努努嘴還沒開口，就聽季玥說：“是啊，他是退役特種兵，很厲害，八塊胸肌。”
小白咧嘴樂：“鄭教授好，小玥常提起您。特彆感恩您平時對她的照顧。”
蘇染在一旁看著小白，很是欣慰，孩子還是很上道的啊。
門口響動，秘書帶著斐瑤團隊走進來。
蘇染作為東道主，很自然地和常璐一起迎過去。
剛走到斐瑤麵前，手機在兜裡嗡嗡震動。
蘇染默默按停震動，伸手和斐瑤握手：“斐總，歡迎。”
斐瑤端莊大方：“蘇小姐好。”
常璐不著痕跡地接替了蘇染，好讓她去接電話：“斐總這邊請。”
蘇染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查看未接來電，電話已經又撥了過來。
是福利院的崔乾事：“蘇小姐，福利院有三十多個孩子和老師都中毒了。醫院抗毒血清不夠，您人脈多，能不能幫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