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萍打了下蘇睿的背:“彆亂攛掇你姐。陸景行都已經跟彆人訂婚了,再好也跟咱們沒關係。”
蘇睿:“媽,您沒聽姐夫說嘛,是誤會。而且姐夫跟咱們向來是真誠認真的,對姐姐更是好的沒話說。”
宋惠萍瞪兒子:“他跟你說是誤會,咋不敢當著記者的麵說是誤會?”
蘇睿一心為未來姐夫說好話:“媽,那些小報記者為了吸引眼球,什麼話都敢說,換個詞就換個角度,根本沒底線。而且之前傳言訂婚,他也沒承認啊。現在不是都辟謠了嗎,隻是商業合作。”
宋惠萍:“哪裡辟謠了?那些新聞我都仔細看了,全是模棱兩可的話。”
蘇睿噎了一秒,一直以來母親的智慧被埋沒了啊:“姐夫是商人,商人在外麵就要說話雲山霧罩,永遠不能直接講清楚,隻能從字裡行間挖掘正確信息。這是一種自我保護,防止競爭對手趁機搗亂。”
蘇染悶頭喝水,弟弟的口才確實有進步,隻是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為了忽悠爸媽,還是真這麼認為。
找機會要讓陸景行給他上上課,做生意還是要講究品質和誠信第一。
蘇睿:“爸,您說是不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話太滿容易出錯。”
蘇天磊:“陸景行這個人確實不錯,但是……”
蘇睿拉著蘇天磊的胳膊,打斷道:“還是爸最懂,姐夫確實人好。就是負擔太重了,又要考慮不影響生意,又要顧及姐姐,很為難的。”
蘇染放下水杯:“小睿,你彆說了。我現在隻想專心做好遊戲公司,個人的事等事業穩定了再說。”
宋惠萍努努嘴,本來想趁著閨女回家,跟她商量商量相親的事,省得她吊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傷心。
但是看她現在好像也沒有為情所困的樣子。也罷,孩子想闖事業,就讓她先走好自己的路再說吧。
蘇天磊:“不管怎樣,你倆不許再去鹿鳴園,好說不好聽。如果想許姨了,跟你媽一起白天去看看就趕快回來。”
蘇睿:“爸,我想和姐夫學習,他教了我好多有用的東西。您不能因為對他的誤解,就把我進步的梯子給撤掉啊。也不能因為偏見和自己的麵子,就不給姐姐尋找幸福的機會啊。”
蘇天磊也是一頓,兒子現在這麼能說能乾,確實是陸景行的功勞。為了自己的老臉,擋著兒子和閨女的路,確實不妥。
“你可以偶爾去,小染等過段時間再說。”
蘇睿抱住蘇天磊:“爸,謝謝您給姐夫機會證明自己。”
蘇染揉臉,真是有什麼樣的偶像,就有什麼樣的粉絲。
晚上,蘇染就住在父母家裡。第二天一早趕去跟寧霏彙合,試婚紗和伴娘服的打板。
設計師很有經驗,揚長避短,重點突出寧霏身材比例的優勢,高貴雍容又不失青春可愛。寧霏很滿意。
蘇染幫寧霏拖著裙擺,問:“阿姨不來幫你把關?”
寧霏站在落地的大鏡子前,左右扭著:“她最近思如泉湧,筆不停輟,沒精力管我。”
蘇染:“問個大膽的問題,阿姨的小說適合舉家共賞嗎?”
寧霏點頭:“之前的不好說,現在的肯定沒問題。我媽說了,車是最好寫的。即使不是每次都能寫出磁懸浮,也未必每次都能顛出新花樣,但隨便暢想兩個動作,隨機搭配一個綠幕背景,就能洋洋灑灑五百字。但現在查得嚴,不能寫,隻能冥想、意會。”
說完,寧霏用肩膀輕輕撞了蘇染一下,壞笑著問:“怎麼,想從書裡學姿勢?我給你推薦幾本大師級作品,從兩性看人性,管你身心都有收獲,靈魂也能升華。”
蘇染搖頭:“不用,我有一對一教練。光明與黑暗,沉淪和扭曲,都能體會。”
試好衣服,寧霏正想拉著蘇染一起去試吃婚宴主菜。小白風塵仆仆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