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聽到聲音,轉回頭問:“怎麼了?”
馮恒也跟著扭過頭。
老婦人立刻捂住一邊的臉,甩開小白,趔趄著快步往前走。
小白朝著蘇染和馮恒攤了下手,隻是順手扶了一下,不明白老太太怎麼那麼反感。
馮恒隻看到一個蒼老蹣跚的背影,轉回頭繼續和蘇染閒聊。
老婦人轉了一個彎,躲進剛才的岔路裡,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女兒找過來攙住她:“媽,您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又疼了?”
老婦人撐著牆:“我沒事。”
女兒:“您彆擔心,檢查結果是良性。咱們去找大夫,聽他安排。”
老婦人拿著化驗單,自嘲地苦笑,讓她這個時候遇到馮恒,是老天爺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報應吧。
女兒看母親臉色蒼白,安慰:“您彆擔心,踏實地住院看病做手術。李碌不敢說什麼的。”
老婦人:“是媽連累了你。”
女兒:“媽,您說什麼呢。我小產是因為工作忙,跟您有什麼關係。他要是能多掙點錢,我也不用這麼拚。”
老婦人:“錢夠用就好,彆太拚命。”
“知道了,先治好您的病再說。”女人扶著老婦人,消失在醫院熙攘的人群中。
助理取了藥,和蘇染一起陪著馮恒去打針。
年近五十的馮恒扭著頭緊皺著眉,不敢看醫生在操作台做準備。
蘇染終於明白姚姚為什麼要讓她來幫忙。主動握住馮恒的手,就像之前姥姥陪她打針安撫她那樣,輕聲說:“我給您講個壓箱底的笑話?”
馮恒有點緊張,並不太想說話,但還是回:“我笑點可高。”
蘇染:“我小時候打針,我姥姥給我講笑話,結果醫生拔針的時候,我正好笑得發顫,針頭直接在我胳膊上劃了個對號。然後我同學跟老師說我買不起名牌衣服,就把商標紋胳膊上了。”
馮恒剛要笑,大臂一疼,手掌忍不住就抓緊了蘇染的手。
蘇染:“不許亂動,不然也給您紋一個對鉤出來。”
隨著馮恒笑出聲,醫生“噗”拔出針頭:“打完了,二十四小時不要碰水。”
助理姚姚鬆了口氣,馮總平時最討厭來醫院,今天蘇染在,她明顯放鬆了很多。
會說話,會辦事,馮總喜歡她也是有道理的。
出了醫院,馮恒笑道:“麻煩你陪我跑趟醫院。”
蘇染佯嗔:“馮姐不把我當自己人了?說這種客套話。”
馮恒:“好,不跟你客氣。我想吃你之前做的那個蛋黃酥,抽空再給我做點兒?”
蘇染:“沒問題,多給您做幾樣。”
第二天,蘇染就做了幾樣點心,給馮恒送去。
馮浩源受邀去了外省,馮恒受了傷,身邊也沒有彆的親人,蘇染就很有同理心的想給她多送點溫暖。
從馮恒那裡出來,陸景行發來消息:已上飛機,白天彆太累,晚上見。
蘇染笑著回: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才自由沒幾天。
陸景行按著屏幕準備發條語音,杜仲的電話撥過來,打斷他剛勾起來的笑。
杜仲:“老板,薑唯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