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妮妮興衝衝又去找爺爺奶奶,以為爺爺看到蘇染的狐媚樣,一定會厭惡。襯托之下,顯得她這個自幼養在身邊的孫女,才是帶得出去的大家閨秀,淑女體麵。
沒想到爺爺奶奶不僅態度沒有轉變,更沒批評蘇染半句,還讓她不要妄聽傳言,勸她專心工作。
這個蘇染也太會裝了。爺爺奶奶真是老了,居然被她哄騙。這可怎麼辦,沒破壞成他們的關係,似乎還把他們給拉近了。
一周後,案件開庭。
馮恒和蘇染作為共同原告出席。
陸景行和陸哲、寧霏坐在旁聽席。同第一排的另一端,是霍晉忠和妮妮、傅禮傑。
這是蘇染第一次親眼直麵這幾個人。每一秒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些咄咄逼人的目光。還有來自霍晉忠幽怨憐愛的眼神。
蘇染和馮恒始終沒正眼看他們。
兩邊律師唇槍舌戰了一會兒,陸續請證人。
院長供詞,傅氏做母嬰用品,和醫院一直有合作關係。當時傅思彤確實給了他暗示。
對方律師抓住“暗示”這個詞,提出隻是院長習慣受賄,所以誤會傅思彤語言裡的意思。
時過多年,院長年齡又老,對話的細節內容不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很可能與其他的事件混淆。
給醫護的那些轉賬記錄,也被強調為是傅氏給合作方的個人獎勵。
雖然有些牽強,但是無法解釋蘇染是馮恒女兒的事實。
因為許錦現在的狀態沒法出庭作證,確認撿到蘇染的時間地點。
對方律師再次質疑,懷疑蘇染是馮恒在其他時間段生的孩子,因為怨恨霍晉忠,所以並未告知。
霍晉忠從旁聽席上站起來:“不可能,小恒出院後,我們沒有同房過。”
馮恒翻了個白眼,真丟臉。
妮妮拽著霍晉忠的胳膊把他按回座位:“爸,可能是您忘了呢。”
傅思彤在被告席委屈地哭泣:“晉忠,那個時候你經常去找她,有好幾次都留在她家裡。那時你們還沒辦完離婚手續。”
馮恒毫不留情麵:“他那是在門口站一宿。我倒請問,當時你作為一個外人,為什麼知道這麼詳細?”
傅思彤:“他很傷心你誤會他,我隻是安慰他。”
馮恒用嘴型衝著傅思彤比畫了一個:傻叉。
雖然有失風度,但還是直接罵臟話爽。
陸景行很想過去抱抱蘇染,安慰她。
蘇染向他輕輕搖頭示意:沒關係,那不是我爹。我不在乎,母親現在也不在乎了。
法官敲著法槌,讓大家安靜。
輪到方紅晶出庭,妮妮瞥了眼蘇染和馮恒,叫你們小人先得意,立刻有你們好看。作偽證,有你們喝一壺。
坐在傅禮傑另一側,負責聯係方紅晶的人,給方紅晶遞了個眼色。
方紅晶朝他這個方向點點頭,才有氣無力的緩緩開口,但並沒有直接回答律師的問題:“我來出庭作證,是因為馮恒的朋友找到我,要求我道歉,實名舉報傅思彤。”
傅禮傑得意地挑起眼皮,心裡有了十足的把握,沒白花錢,沒準根本用不到找人頂罪那一步。
“我答應他,是因為我確實做了錯事……”
方紅晶把真實經過講了一遍,和她之前提交的供詞內容一致。
傅禮傑狠狠瞪旁邊辦事的手下:你不是說她答應了嗎?
手下也不明白,當時說得好好的:“確實答應了,錢都給她閨女打過去了。沒想到她黑吃黑,讓咱們有理沒地方說啊。”
庭上,方紅晶又開口:“法官大人,我還有事情要說明。前幾天有人自稱是傅禮傑的手下,私下找到我,給我錢讓我修改證詞做偽證。讓我說是被馮恒要挾逼迫陷害傅思彤的。”
方紅晶指著旁聽席:“就是他,傅禮傑身邊穿黑衣服的人。他遊說我的視頻,還有給我女兒賬戶轉的臟錢,這些證據我都已經第一時間交給律師了。我已經做錯過一次,不會一錯再錯了。”
傅禮傑心裡罵了一聲槽,怎麼收買證人的罪名反落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