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祿傑:“哼,這種人都有癖好。不過是礙於身份在裝,心裡指不定多爽。你看到桌子下麵了嗎,有沒有偷偷摸手蹭腿?”
薛義回憶,陸景行靠近蘇染的手確實一直放在桌下,蘇染的臉色又很羞恥,一定是在悄悄乾不要臉的事:“好像有。”
何祿傑鄙夷奸笑:“他那個紅顏知己,是有異地戀男朋友的。還有那個最信任的女秘書,是結了婚的。陸景行,哼,與曹操同好。沒準是又一個南朝劉子業。”
薛義心裡不舒服:“您還笑。高山斷了您那麼多單子。”
何祿傑:“高山旗下的企業本來跟富大的業務就不多。二爺答應過,這邊撤多少,他雙倍給多少。”
沒人知道業務合作是他弄丟的,但新簽的大單都是他的業績。
更彆說今天確定了一條重要信息。蘇染和陸景行的奸情不止那一晚,而且陸景行願意為了蘇染出麵和他周旋。這個消息,也可以換到資源。
不管怎樣,他都是賺的。
至於那些有錢人怎麼鬥,就不關他的事了。
薛義嘬著腮:“今天那兩搗亂的蠢貨,是二爺故意的吧。”
何祿傑撇著嘴:“除了他誰還敢。陸景行肯定也清楚咱們背後的人是二爺。所以他不會輕易動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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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蘇染也要走,陸景行拉住她:“看戲不能帶感情。”
蘇染不止不爽,這會兒還莫名的煩躁:“陸總當然可以不講感情。您能隨便罵人,隨便斷資源給資源,我沒那個本事。”
陸景行:“落井下石,剛不是還利用我嚇唬他們?”
蘇染眼圈微紅:“陸總這麼聰明,應該看出來他們的目的是你。我不過是陰差陽錯成為被利用的工具。在這點上,我不欠你。”
陸景行肅冷的臉上溢出淡淡的笑:“哦?那你在哪點上,對我有虧欠?”
蘇染:“投資天磊,您幫了大忙。我會努力工作,讓您賺回來。”
陸景行輕輕拽住蘇染的胳膊,微微歪了頭,看她賭氣的臉,語氣柔和。怎麼看都有點曖昧。
“真生氣了?”
蘇染越發覺得委屈,突然想哭:“我不敢,您現在是資方,是金主。”
陸景行:“明明剛剛我也受委屈了。怎麼不罵薛義和何祿傑,反而罵我?”
蘇染仰頭直視著陸景行探不到底的眼睛:“這飯局,原本你不用來,我不用忍。你也不過是想讓我看場屈辱的猴戲,以對你感恩戴德。”
陸景行嘴角微塌陷,似是受了不公:“我當然可以不來。但單憑我口述,你會信?我長這麼大頭一次受屈辱,還沒罵人沒動手,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人世險惡。”
杜衡撇了眼牆角還在吃的那兩個:對,他們不算人。
蘇染想說,她當然知道人心叵測。但非要用這種赤裸裸血淋淋的方式強調嗎?
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跟他耍小脾氣。這件事裡,他也是無辜的。
蘇染小傲嬌地抬起下巴:“對不起。我先走了。”
陸景行望著蘇染的背影輕笑。
杜衡順著陸景行的目光看過去:“蘇小姐工作能力很強。”
陸景行:“但性子裡還夾雜著小女孩的單純和魯莽。”
杜衡緩緩看了一眼陸景行:“明白。”
“明白什麼?”
杜衡:“我會盯緊天磊的項目,不會讓盈利數據達到您和蘇小姐的對賭要求。”
陸景行笑著反問:“我是那種人嗎?”
杜衡目光坦誠:“蘇小姐認為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