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要讓孫玉嬈這把針對她的槍,亮到明處。
將來出了什麼事,不至於誰說一句“孫玉饒為什麼要害你”,她沒法破解。
還有金蓉,通過這件事,表明了態度。讓所有人明確了秘書長的站位。
飯中,陸景行沒再說什麼,吃好飯才提出:“送你回家。”
不是問,是陳述。
知道拒絕也沒用,蘇染還是說:“不用,我有車。”
陸景行用潔白的餐巾輕沾嘴角:“你吃了酒釀丸子,會讓警察誤會。”
拒絕陸景行是蘇染的習慣,但總有個小坑等她。
小白負責把她的沃爾沃開回去。
蘇染再次坐上陸景行的豪車。
真皮的淺棕色後排座椅,陸景行大手自然地放在蘇染腿上:“還記得張盛說過的一句話嗎?”
張盛說過很多廢話,有意義的隻有一句“用小作坊的管理理念,經營有規模的中小型公司,風險很大。”。
蘇染:“記得。”
陸景行:“高山資本是典型的大廠生存模式。你可以用自己舒服的方式去處理,不需要融入,但必須掌握。掌握,將來才能掌控。”
大佬的教育雖遲但到。
蘇染把他的手撥走:“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事。”
陸景行鍥而不舍,手又摩挲上去:“惹事更好,還能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
蘇染斜眼看他。
陸景行坐得端正,表情自然,語氣淡定,手卻往裙邊遊走:“總裁辦的人都不簡單,但你都惹得起。除了杜衡和金蓉,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們留條活路。其他人,隨你。”
蘇染心裡哼。話說的挺好聽。
張盛多滋潤?昨天還聽常璐說,張總最近意氣風發,還漲了工資。
也就拿小秘書們,口頭上送人情。
最是無情——商人。
陸景行手亂動,嘴繼續:“孫玉嬈是元佩的同學,礙於陸元倆家關係不錯,才不得已留下。你要能找到把柄,將她擠走,獎勵你一輛百萬的車。”
這是在點她,孫玉嬈有背景,背景還是元佩。
陸景行和元佩有沒有過私情她不知道,但倆人是世交。家族捆綁,不是她這個床伴能比的。
蘇染故意順著他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陸總到時彆舍不得。”
陸景行毫不收斂地笑:“舍得,不然你記恨在心踹我下床,得不償失。”
車子停在麗竹苑小區門口,蘇染沒讓他進去。
這種老破小,豪車也不少,但這麼豪的沒有。
她不想在家門口被矚目議論。
陸景行:“天暗樓道黑,我送你到門口。”
蘇染低頭看看他為非作歹的手,用根本不信的眼神瞟他黑黝黝泛著賊光的眼睛。
陸景行自覺整理好她掀起的裙擺:“我還沒禽獸到在你不方便的時候動你。”
蘇染想說:我怕你耍賴讓我幫你。
隻想,閉緊嘴沒說。
怕提醒到他。
兩個人並肩穿過陳舊的鐵門,避開一群踢球的孩子,打開門禁已壞的走廊門,和快遞小哥的推車一起擠進電梯。
陸景行終於忍不住開口:“換套房?”
蘇染避開電梯裡張貼的不孕不育廣告,盯著電梯樓層燈:“不換。三環內,學區房,房價漲得比工資高。”
陸景行緊貼著她的身子,彎身耳語:“內幕消息,三個月後頒布學區房改製新規。勸你趁高拋售。”
蘇染扭頭,耳廓擦過他的唇邊:“當真?”
陸景行一手摩挲她的腰,一手把玩她的耳垂:“我也有做房地產。”
蘇染臉頰泛起紅,邊上還有人。
快遞小哥屏著呼吸,電梯門開,立刻推著車衝出去。
雖然養眼,但是憋屈腎啊。
電梯裡沒了人,陸景行立刻把蘇染軟綿綿的身子摟進懷裡:“我想進去……坐坐。”
進去,坐、做。
諧音又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