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踏上那輛剛硬穩健的吉普車,引擎轟鳴,輪胎卷起一片塵土,向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寬闊的國道線上,警笛聲此起彼伏,不時可見身著製服的警察正嚴陣以待,設卡盤查過往車輛,氣氛緊張而肅殺。
周雲振駕車穿越這些關卡,心中暗自感歎,這番嚴密布控雖然展現出了警方的決心,但恐怕對於狡猾如步豹紋這樣的罪犯而言,不過是增添了幾分逃脫的難度罷了。
當吉普車終於駛入市區,周雲振更是感受到了那種緊繃到極點的森嚴戒備。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副武裝的武警乾警們目光如炬,對每一個行人和每一輛車都進行著極其細致且嚴厲的盤查。
這種高壓態勢下,仿佛連空氣都充滿了緊張的味道。
周雲振瞥了一眼窗外忙碌而又警惕的執法人員,心頭湧上一陣苦澀。
他知道,此刻的一切努力,或許都隻是馬後炮,那個陰險狡詐的步豹紋及其同夥,可能早已在風頭最盛之時悄然隱匿起來,靜待這場搜捕風暴稍微平息,或是警力稍有鬆懈之際,便會伺機逃之夭夭。
而這,恰恰是目前追捕最為棘手的問題所在。
周雲振心中暗自思量,此刻的他,除了親自奔赴江滿成那隱匿在城鄉結合部拆遷區域的居所,彆無他法。
他明白,自己進行的是一場無形的心理對決,猶如獵人守株待兔般靜候步豹紋及其同夥的出現。
於是,周雲振毫不猶豫地發動了座駕,猶如一隻獵豹般迅猛而精準,車輪飛速旋轉,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疾馳的軌跡,徑直向著目標地點奔襲而去。
那一片拆遷區,雖說是城市與鄉村的交界地帶,卻因其荒蕪和破敗,反倒成為了各類秘密交易的最佳掩體。
道路上塵土飛揚,周圍環境透露出一種荒涼而混亂的氣息,這恰恰符合了他對目標地點的預判。
周雲振心中自有分寸,在距離江滿成家一段適當的距離後,周雲振並未魯莽行事,而是選擇了一個足夠隱秘且視野開闊的地方悄然停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審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任何一個微小的動靜都無法逃過他的法眼。
此刻,他凝視著前方若隱若現的屋舍輪廓,心中已然明了:當前的態勢對己不利,極有可能是步豹紋及其同夥已經先他一步踏足此地。
儘管這隻是基於現有信息的一種推理和猜測,並非確鑿無疑的事實,然而,正是這種邏輯推斷的力量,讓他的行動有了方向。
畢竟,對於一個深諳布局之道且在江滿成身上押下投注的步豹紋來說,狡兔三窟的道理他必然心知肚明,每一處可能的退路與藏身之地都可能是為某一天的關鍵時刻所準備的。
每一個看似無用的投資背後,也許正隱藏著他精心策劃的下一步棋局。
周雲振以一種熟練且果斷的動作,迅速而利落地剝離了身上那件早已殘破的製服。
儘管製服已殘破到無法蔽體的地步,然而慶幸的是,貼身穿著的白襯衣卻依然保持著原有的整潔與完好,絲毫沒有因外層的磨損而受到影響。
那一抹純淨的白色隱藏在破敗之下,若不仔細分辨,幾乎難以察覺它曾屬於警界的標識。
周雲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穩住了心神,邁向了江滿成的家所在的方向。
他知道,此行或許凶險,但他亦明白,非如此不足以將罪犯繩之以法。